“这针,有异样吗?”
“很普通,……”。
他回答的肯定,杜一恒的心情明显低落了下来,看着死去的刀奴,他忍不住好笑了一下。
“少主,你笑什么?”
“叶少轩终于有理由可以为自己脱罪了”。
“未必!”
阿严上前一步,用力揪起刀奴的脸皮。
刀奴一死,他的脸色渐渐失去颜色,显得苍白可怕。
“咦?”
阿严惊讶在当地,
“怎么了?”
“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阿严的话莫名其妙,杜一恒奇怪了一下。
跪在地上,一直吓得哆哆嗦嗦的酷吏说道:“严公子,此人的相貌是真的,不是易容,我们已经对他验明正身过了”。
阿严不死心,拿出自己的汗巾,在水盆里浸湿了,他企图弄湿刀奴的脸,人皮面具遇水会立刻变形,最后的结果,和酷吏禀述的一模一样,刀奴真的没有易容?这怎么可能呢?曾怀疑刀奴易容,是因为蓝翎儿曾在他的房间发现过人皮面具。
“刀奴不是易容,这倒事件好事,叶少轩更难脱罪了”。
杜一恒的心情却很沉重,深吸一口气I,恢复了平素的镇静,说道:“阿严你错了,……”。
“我错了?”
阿严看向杜一恒,一脸不解,杜一恒又长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刀奴不死,叶少轩罪责难逃,刀奴一死,便是死无对证,还记得我们抓捕叶少轩的时候吗?广袤府的情形,真是记忆犹新呀,……”。
“那又怎么了?这极有可能是他故意伪装的脱罪假象”。
……
在杜一恒和阿严没来大牢之前,廉相的心情特别好,在机要室准备着所有的证据证词,这一刻是他最舒心的时刻。
此来九山城,因刀奴的落网,终于圆满结束了。
不但如此,还可以利用刀奴针对叶少轩,挫挫二王孙一党的势力。
“相爷,这是青蛇花一案的证词,这是东城豪宅的证词,这是广袤府这些年来盈利的账簿,这是陈掌柜的遗书”。
公案上,一摞一摞的证词收集完毕。
廉相扪心自问,除了遗书,全部都是真的证词,包括广袤府盈利的账簿。
廉相拿起那份特别显眼的蓝色书札有些感叹,为了外甥,造假就造假了,这假造的更是天衣无缝,怕遗书上写多了让人怀疑,廉相刻意回避了要挟人的姓名,只写了一些陈掌柜被人要挟的话语,而且,非常的短暂,写的更多的是陈掌柜的忏悔,忏悔不该污蔑少东家杜一恒。
代死者说话虽然过分,廉相问心无愧。
杜一恒是冤枉的,有这么多的证据证明,造一份假遗书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