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车速，他勾了勾唇，道：“没办法，年龄大了，家里逼得紧，喜不喜欢，该做的面子工程还得做，不然哪里有安生日子过？没看我都搬出来住了吗？”
想着封成瑾那独立居住的大豪宅，顾梓璇曾经有好奇过余远堔这样的人，都在每天回老宅，封成瑾未婚，怎么着也不可能孤零零的喜欢独居。
听到这，算是明白了是非因果。
不过下一瞬，封成瑾就顿了顿，补了下一句，“不过，对你不是应付。”
刹那！
顾梓璇心中那杆狐疑的秤算是被这句话压下去了近乎60 ％的弧度。
声音更加起了深邃，她循序渐问道：“不是应付吗？”
“不是。”封成瑾摇头，声线更加蛊惑，“难道你觉得我对你是应付？”
“……”顾梓璇没了话，冷抿着唇，良久，缓缓道：“哦~，其实我觉得也不像是应付。”
封成瑾勾唇，没有回答。
微顿，顾梓璇又问：“可是这样毕竟耽误你的时间，你都没有想过把你的时间分配给你的以后？”
“我哪有什么以后？”封成瑾闻言，不明白今天顾梓璇怎么一直追着他问这些问题，嗤笑更深了。
不过也算这八年的交底跟相互了解，他也答得坦然。
“以后就是赚更多的钱，争取能买下整个榕城。将来死了也能有身家去找乔布斯去喝杯茶。”
这句就是开玩笑了，顾梓璇微微愕然，没问出什么。
封成瑾看来，“嗤嗤”一笑，深邃的墨瞳弯成新月，顿了顿，又别过脸继续开车。
顾梓璇被调戏了下，脸有些泛红，很快调整过来后，她眉眼敛了敛，问出第三个问题，“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去找乔布斯喝茶还带着我？”
这句话就问的相当露骨了，似玩笑，也似意向。
封成瑾听出了点弦外之音，不过却不确定顾梓璇是出于什么心情无意识问出这句话。
但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更亲密的认可。
所以，他唇角笑意深浓到极致，“你想被我带吗？”
“我问的可是你想不想带我。”
“想。”这一次，封成瑾很肯定的给了答案。
颔首让顾梓璇心底的确定从60 ％瞬间飙到了80 ％。
微扬声调，她错愕又颤抖的道：“因为你喜欢我？”
刹那，封成瑾就忍不住一脚刹车踩死在了路上。
已经出了市中心，走的是国道，此刻，路的两边都是风景树，寂静又了无尘烟。
偏头，封成瑾静静的看着顾梓璇的眼，如果，不是因为她面色的沉郁，他或许会认为这一次完美又浪漫的重新邂逅爱情的开始，话语很***，也很适合做些什么。
或许他会吻她，会忍不住贴着她的唇角，暖哝的道一句，就是喜欢。
如果她害羞挣扎，他会更霸道的将她吻到无法呼吸。让她明白，有些喜欢，可能比刻在骨头上的还要深。
但是，透过顾梓璇眼神中的犀冷，他一瞬间意识到了先前她一次次发问的，以及今天不正常的装束都是源自于哪。
余远堔……
想着那夜接顾梓璇上去的身影，封成瑾所有所悟深凝眉睫，明白了全部。
沉默，让顾梓璇心底的那份狐疑从80 ％升到了95 ％，沉脸，她坐回去，想说，送我回去，你如果不送，我现在就下车自己打车走。
然而不等开口，下一瞬，封成瑾的电话响起，别脸，他接过电话的瞬间，就礼貌浅笑出了声音，“哦，舒雅。”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梓璇心狠狠一怔间。
就听到了封成瑾更礼貌又含笑的回答，“嗯，没有，今天有点事出来了，中午过后会回去。”
“嗯，等会儿会去找你。”
“有想要的东西吗？回去的时候可能会经过花店，我记得你上次说你喜欢三色堇。”
封成瑾的声音很温柔，比顾梓璇听过的任何一次对自己说话的口气都温柔。
最后，封成瑾：“好，我会开车小心的。”
挂完电话，封成瑾静静的又将眸光看向顾梓璇，顿了顿，他没有说其他，而是别了别头道：“那，那个，走吗？”
自动跳章让顾梓璇此刻也尴尬的像是煮熟了还卸掉腿的蚂蚱，点点头，她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嗯。”
封成瑾松开刹车，保时捷卡宴重新提速上路。
电话的另一端，被封成瑾挂断的对方，秦诺怔大双眸，满眼不解的眨巴眨巴了下睫毛。
这……什么舒雅？什么三色堇？什么跟什么的什么鬼？
他一句话没说，就被封总一股脑儿自言自语说了这么多？封总，这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