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秘书很有眼力的帮他们默默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将这对父女的隐私隔绝在门内。
“爸，你前天去范立妍家里借钱了？”钟玉红着脸，是气的。
钟旭东闻言一怔，随即又叹了口气，也觉得这件事对女儿好像有些不太好。
“嗯。”钟旭东沉重的点了下头。
“为什么！你跟谁借钱不好，非得跑我同学家里去借钱？”钟玉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弄得我在学校里多没有面子！我现在在学校里已经被同学排斥了，今天范立妍更是直接拿这件事来讽刺我！”
哪怕她就算是事先知道，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今天范立妍拿这事儿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直接呆立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反击。
“难道就真的这么难，非得借钱借到我同学家？”钟玉怒道。
她觉得父亲这样做，实在是太落她的面子了。
怪不得今天有些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谁知道钟旭东到底去了她多少同学家。
“是！就是有这么难！”钟旭东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女儿的指责，口气严厉的说。
“你说我去你同学家借钱，丢了你的脸，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再借不到钱，‘钟氏’就完了，到时候你就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一只凤凰，从高高的枝头摔下来，摔折了翅膀，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飞上去，到时候你的脸，不是丢得更大吗？”
钟玉心颤了一下，唇抖了抖：“爸……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
钟旭东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让他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仿佛十年。
那双眼中的浑浊疲惫，怎么也遮挡不住，如入了暮年。
“真有这么严重，要不然你认为，我明知道这样做会让你丢脸，还会厚着脸皮跑到你同学家吗？你觉得自己丢了脸，可是你爸的这张老脸，丢的比你还大啊！”钟旭东指着自己的脸，双眼激动地通红。
前天所受到的羞辱，他根本就不愿意回忆，却不得不回忆。
“小玉，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疼你，只要在我所能掌控的范围内，从来不会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这次要不是逼急了，我也不会到你同学家去。我跟他们的交情也不深，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会选择这样做。”钟旭东低声说道，疲惫的没了底气。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爸你有那么多朋友。赵叔叔……还有董伯伯，不是还有他们吗？”钟玉说道，不敢相信的不停摇头。
生平第一次，她慌张了，害怕自己真的会失去现有的一切。
“他们已经借过我一次钱了，怎么还会再借给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借一次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以‘钟氏’现在的情况，在我有生之年能不能还上都还是未知数，借我钱就等于是把钱扔进大海里，等着腐烂。这种时候，谁还敢借给我钱？”钟旭东一脸惨败的说。
“爸……你别这么说……别这么说……”钟玉慌了，钟旭东就是他们家里的支柱。
如果钟旭东倒了，那么他们的家也就完了！
“以‘钟氏’现在的情况，恐怕到最后就得申请破产了。可我已经向银行，跟朋友，都借了那么多钱。就算是申请了破产，以后也得背着债务度日，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钟旭东说道。
他看着女儿，家里的妻子什么都不会干，嫁给他之后就没有再工作过，公司破产，她更不可能出去做些苦活累活。
而他这一大把年纪了，又经营过公司，一般的公司谁会收他？
女儿就更不用想了，从小到大都是当公主那么养着，让她享受可以，让她吃苦？
根本没可能！
难道他们家就要这么完了吗？
“不会的！不会的！”钟玉摇着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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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情感咨询公司，在猫扑介绍过，简称，“打小三”公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