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枫回来时已经11点多了,打开房门看见卧室微弱的灯光,鞋柜上整齐地房放着穆小洣的鞋子,和他的鞋并排放在一起,心里不由得一暖。
他换下皮鞋,穿上舒服的拖鞋,向卧室走去。他的拖鞋是浅灰色的,穆小洣的是米白色,同款情侣拖鞋,穆小洣亲自挑选的。
莫晨枫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台灯散发着暗淡的柔光,穆小洣侧身朝里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显得很纤瘦,窄窄的肩膀盈盈一握。
他靠上前,在她的脸颊上落下温柔的一吻。穆小洣没睡沉,缓缓地睁开眼睛,定睛看着莫晨枫,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你身上的酒味烟味好大,快去洗澡。”
莫晨枫的眉毛动了动,说:“不好意思,今天喝多了点,这就去洗澡。”
莫晨枫去浴室洗澡,穆小洣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她走到客厅,看见莫晨枫的外套邹巴巴地扔在沙发上,“这个莫晨枫,东西永远乱扔乱放,一点次序都没有。”
她抓起外套准备放到洗衣机里,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劲儿,拿在手里的外套怎么有股陌生的香水味。她从来不用的这种味道的香水,太浓郁招眼儿,不是她喜欢的。
她本能地看了浴室一眼,磨砂玻璃门内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她没把外套扔到洗衣机,而是放回到沙发上,转身回了卧室。
几分钟后,莫晨枫带着沐浴后的清爽钻进被窝里,从后面拥住了她,下巴习惯性地搁在她锁骨上。
穆小洣往里挪了挪,避开他滚烫的身子,说:“桌子上有菊花蜂蜜水,喝了醒酒的。”
“嗯。”莫晨枫撑起身子,端起蜂蜜水一饮而尽,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又贴了上来,“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是以为,还是不想?”穆小洣突然问。
“……考我的语文?你知道从小我的语文最烂了。”莫晨枫腾地坐起来,将穆小洣的身子摆正对着他。他沉亮的双眸灼灼地凝视着她,“生气了?我只喝了些酒,没有抽烟,那帮家伙弄得房间里烟雾缭绕,我身上的烟味是给熏得。”
穆小洣亮晶晶的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莫晨枫,和我在一起后,是不是觉得没自由了,被束缚了,晚上出去玩的时间少了?跟你以前的生活分离了,特想念?”
莫晨枫认真地想了想,说:“还真有点儿,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每晚除了应酬就是泡吧,不然还能干什么,回家追剧?我又不是家庭妇女……其实整天出去也没意思,现在也挺好的。”
“……那我是不是该说句抱歉,耽误的*一夜值千金?”穆小洣语气有点激愤,她就是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
莫晨枫没料到穆小洣会这么大反应,什么*一刻值千金更是荒谬,再加上喝酒后的头晕,不觉有点酒气上涌,“你什么意思?是你先说今晚不回来,接到他们打来的电话我才去了幽兰会所,就是上次带你去的地方,还是那帮人。如果你在家,我就不去了,一帮人吃吃喝喝,也没意思。”
穆小洣是那种脾气上来,很难压住火的人,听莫晨枫这么说,腾地跳下床,跑到沙发上,抓起外套扔到他手里,“这是你的外套?”
莫晨枫一愣,看了看手里的外套,没错,是今天他穿的那个。穆小洣看他两眼懵懂似有疑惑,追问道:“味道呢?”
莫晨枫瞬间明白穆小洣大半夜发疯的原因了,小辣椒吃醋了,怀疑他找女人?
多么可喜,可叹!
今晚的情形其实是他到了幽兰会所后,被一个黄头发的美女缠上了,在那几个家伙的的起哄下,又是贴身又是喂酒,看她疯狂的妖媚劲儿,恨不得立马把莫晨枫扑到拿下。
莫晨枫可不是第一次踏足欢场的青涩小子,哪能容这等货色恶心自己,美女的各种亲昵行为都没得逞,也就在他胳膊上蹭了下,含恨委屈而去。
莫晨枫抓起衣服放在鼻翼间轻闻了下,忍不住骂道:“靠,这廉价脂粉味儿。”他跳下床,把外套扔到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听了莫晨枫的解释,穆小洣讪讪地呆坐着。其实她相信莫晨枫才不会找那种女人,男人嘛,偶尔出去应酬和朋友聚聚都很正常。她又不是河东狮吼,才不会去约束他的自由。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看到验孕棒上又是一条红杠时。
“你真浪费,那外套一万多呢,就这么扔了多可惜。”
莫晨枫抱住穆小洣,脸埋在她柔软的发丝里,“有什么可惜的,一件外套而已,我衣服多的是。不生气了?”
穆小洣绷着脸不说话,目光落在白色碎花床单上,这是上周两人一起逛商场时买的。她喜欢温馨可爱的碎花,色彩柔和,很温馨。
“我以后少去那些地方,除了非去不可的工作上的应酬,下班后早点回家,好不好?”莫晨枫在她耳边磨蹭,声音低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