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砚蹙眉:“你给我吃了什么?什么啊?苦死了。”
周挚摁住嘴巴让他咽下去,药效倒是非常快,才缓和迅速呕吐个不停。
“晏悟,拐角去医院,给他洗胃清洗肝脏。”
其实有人想害他再自然不过,得罪一个不要命的人别人自然会要他生不如死,这种东西沾染上恐怕一辈子就完蛋了。
平时傲慢轻狂,做事没有头脑,心思单纯,凡事靠着一时冲动和热情,太过根据自己的喜好,像个年少轻狂的小子不懂人情世故不懂是非。
周挚越想越觉得担心。
“老大,先换件衣服,别见了他跟丢了魂似的。”他不说话晏悟接着说:“你可真够忙的,来中国不是为了那小孩的事吗?现在又多了一个,后天还能走吗?”
“不走。”
“后天不走可以,别想着不想走就好,这里可是你的伤心地,要真陪着公子哥呆上几年老大你不烦啊?”
里面医生还在给他的小璟看病,周挚见到他思绪就混乱不能正常,“烦不烦以后再说,就算走也得先帮他清理下这里的事情。”
晏悟不再多说什么,“行,有事情找我,隔壁是老弟的大本营。”
等折腾好已经的三四点了,晏悟是从香港拐到这里大清早就得走,所以周挚开车回家的时候天微微泛白了。
沈璟砚躺在床上睡的安稳,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周挚依然全神经紧绷,站在床边一直等他醒来。
大概药力太强了有了后遗症,床上的人一清醒马上起身跑到洗手间,这情景是要把二十多年吃的东西全部吐干净。
他现在如同树桩只剩下外面树皮其他全身掏空一样,几乎都快站立不稳。
周挚原本是怒火冲天想说他几句,期间忍了又忍,现在见他白色苍白趴在水台吐的样子这些怒话一下全部咽到肚子里,转而伸手递过去一杯茶水。
沈璟砚随手接过去刚喝了一口马上又吐出来,无力的说道:“你到底让我吃了什么,□□?”
都这个时候还敢开玩笑。
周挚轻轻拍着他的背部顺气,低声说:“小璟,你若是在这再生事端,倒不如回到北京当个白领经理,好好做事,也比整日呆在这里强的多。”
“你着个什么急啊,我又不傻知道里面有东西。”
“知道还喝!”
沈璟砚漱好口转过身倚在洗漱台上,呼着弱弱的气息眼睛稀松的看着他:“我又不是小孩子,就抿了一下就一下马上趁机换了,没尝到什么味,瞧把你激动脸都黑了,怎么,就这么点事情就看不上想赶我走了?”
或许他永远不懂周挚此刻的心情,气急最后还是换作一副平时冷静的样子:“以后不要再喝酒,不要再吸烟,你去看看你的肺里都是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哥哥让我戒烟我当然是要戒的,别抛弃我啊。”
沈璟砚跟明镜似的这个人生气了,那发怒的烟火从脸上到耳朵手上各个细胞渗透,这个时候只能服软。
抬眼皮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一股子林黛玉似的弱气向周挚伸臂,这简直赤果果的撒娇。
本来天生妖魅气息,这么一作简直让人浑身热血沸腾,他还真有点双面性,昨天见到在赌博叼着烟斜着身子的痞子模样,此刻转化的比娇娘子还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