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为了讨好秦非已经有点不择手段了,只要秦非能回心转意,他什么都愿意,整他也好、虐他也好,只要别再忍受这些时日的折磨就好。
江宁就这么看着秦非,目光深邃而充满无奈。
秦非没再说话,在江宁的注视下,微微蹙起眉来。
两人一时无语,过了几分钟,楼道里的声控感应灯慢慢地熄灭了。
四周一下子变得黑暗,只有门外一点淡光。
人在黑暗之中就会觉得空间变小,呼吸也变得敏感,这种感觉让秦非很不自在。
沉默良久,江宁开口,声音很低很低,近乎绝望般地喃语道:“我到底应该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
纠缠了这么久,秦非都快忘记自己是可以原谅江宁的了。
“呵呵……”秦非轻声地笑,那声音轻得好似落地的鸿毛,甚至连声控灯都没有亮起,他忽然上前一步,靠近江宁。
似有若无的声音,诱惑般地在江宁的耳畔响起:“还是那句话,脱了裤子让我操一次,或许我会考虑的。”
这话一出,秦非便察觉到江宁浑身僵硬。
很好,又扳回一局!
秦非得意地低笑一声,转身按下电梯的按钮,电梯门打开,他快速地走了进去。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关闭,江宁僵硬的身体和被帽檐遮住的阴暗表情全部被关在外面。
秦非靠在电梯的墙壁前,长舒一口气,尽管距离上次两人大打出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江宁就像是一朵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罂粟花,再次见面,他仍然无法抑制地被吸引。
必须要想办法彻底戒掉这朵害人不浅的罂粟了!
电梯在十九层停下,这是秦非位于西直门附近的公寓,秦非喜欢住在顶层,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会让他心情舒畅。
走出电梯,秦非掏钥匙开门。
就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另一栋电梯的门铃声响起,秦非应声转身,就看见江宁从电梯里大步走出。
秦非还没做出反应,江宁两手拽住他的衣领,硬是将人拖进了大门。
“你他妈的疯了?!”秦非的话被江宁堵在嘴里,整个人被按在大门前狠狠地吻住。
久违的、属于江宁的味道钻进秦非的嘴里,搅动着他的味蕾,更搅动着他的心。
江宁的舌头灵活自如,在他的唇齿间钻来钻去,吮吸着他的津-液,同时,两只手迫不及待地去解秦非腰间的皮带。
一个震惊的念头在秦非的脑海里闪出:难道江宁真的要……脱了裤子让自己操?
不,他不敢想象。
热吻从门厅处延续到沙发上,两人的衣服散落一地,彻底裸-裎之时,秦非被江宁压在了沙发上。
还是被压!操!
秦非愤怒地吼道:“江宁,你他妈找死?!你敢再碰老子,老子非把你的皮扒下来挂在长城的城墙上暴晒不可!!!”
他真是傻逼了才会以为江宁真会乖乖的脱了裤子让他操一顿!闹了半天,人家老先生寂寞难耐又回来操他了!
秦非伸脚就踢,一脚踹在江宁的小腹上。
江宁闷闷地低哼一声,却没有动,依旧坐在秦非的身上。
“秦非,”江宁调整了一下呼吸,用极其郑重的语气道,“你看清楚!!!”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秦非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眼睁睁地看着江宁挺起身子,握住他的关键部位,就那么……坐了下来。
江宁的动作一直在颤抖,豆大的汗珠从白皙的额角落下,疼痛让他的行动无比吃力。
秦非清晰地感觉到,江宁在流血,流了很多血。
……
那一夜对于秦非来说,就好像晴天霹雳,曾经极度渴望的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竟然这么可怕。
后来,是秦非落荒而逃的。
他受不了那样的江宁,似乎一切都豁出去的江宁。
确切地说,两人并没有做完,江宁彻底坐下去时,已经疼得根本没法动了。
秦非在惶恐和震惊中把江宁推了下去,胡乱穿上衣服逃跑了。
坐进车里,他头疼欲裂,闭上眼睛,可是江宁颤抖的身体和疼得煞白的脸庞却仍旧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在秦非的设想里,他和江宁理想的结局有两种:一种是两人彻底玩完,老死不相往来,就跟那些分手就成陌路的普通情侣一样;还有一种是江宁被他整得无地自容,回来向他求饶,他高高在上地赏给江宁一个怜悯的眼神儿,然后把人一脚踹开。
反正,秦非是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样一种脱离他掌控的情况。
秦非漫无目的地开车,开了很久,停在一个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他在车里抽了整整一盒烟,天亮后,终于做出一个决定。
拿出手机,拨通港商曾老板的电话:“曾老板,是我,秦非,嗯,昨天您提出的合作建议我仔细思考过,还是蛮有兴趣的,香港的市场我一直也很关注,既然曾老板您诚意相邀,我决定考虑去香港创业的事情,还望曾老板鼎力相助,也希望你我合作愉快……”
撂下电话,秦非深深地吸一口气,或许,换个环境更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芷芷妹子扔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