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啪嗒,跌碎在地上水滴,原是不知不觉之间,竟晶莹了双目。
这样闷痛的感觉,总是动不动就掉泪的双眼,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很奇怪,也让人很不喜,却该死的放不下,割舍不掉。
君墨在当天夜里就发烧了,却只有冷面宫女在他的身旁用湿布祛热,没有太医,没有苦涩的药,甚至是就连东宫的太监宫女们也被调走了大半。
一个太子,储君,未来的帝王,却活的还不如一个不受宠爱的皇子。
那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一句“自作自受”,便堵住悠悠众口,绝了太医去看的路,狠心任君墨生死听天。
明明一切不是他的错,为何要这样全权强加在他的身上,真真是不公平。
那皇权紧握的帝王,难道不知他一掌险些震碎了君墨的心脉?
如若不然君墨为何会吐血不止。
重伤,加上发热,却不给予任何治疗,他想君墨死!
“明明,明明你都已经伤的这样的重了,为何还要逞强的拉着我说那么一些话。我不懂,不懂,为何要让我看到这些,这到底是不是梦?你没有死的,我知道,只是你要何时才能醒来?!”守在榻旁,指尖描绘着君墨因发烧而滚烫的额头,我呐呐着。
指尖猛然一痛,我痛呼一声奇怪的看着冒出一点血丝的指腹,只见君墨面容额际有挥之不去的黑暗缠绕,挣扎,猛然冲着我的脸庞冲涌而来。
……
“哥哥,那个为哥哥挡了一刀的奴婢,她还未醒吗?”悠然居,苏瑾婷处。
苏瑾婷惋惜的瞧着铜镜中美若天仙的容貌,却可惜有一道浅浅的红色,她神色有丝不愉快的问道:“已经两天了呢,怎么还昏着?”
闻言,苏瑾南邹眉,从书中抬起了脑袋,有些低沉的嗓音,疑惑“竟然是还没醒吗?”
苏瑾婷失笑,手撑着下巴,正对铜镜声音欢乐道:“婷儿知道哥哥疼爱婷儿,可哥哥也不能为了陪婷儿,不理会外面所发生的一切,说到底婷儿还要谢谢那个女人呢。”
“哼。”苏瑾南嗤笑。
“哥哥,我们去看看她吧,也好知道是怎么回事,婷儿还想要晚上千缘帝的宫宴带上她呢。也好答谢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苏瑾婷眼中被一层迷雾所缠绕。
“要去你自己去吧,注意些身体”苏瑾南一双眼都盯在书本上,闻言只是抬头扫了一眼苏瑾婷后继续说道:“宫宴带上她去丢人吗?”
“就说哥哥让带还是让带,婷儿不管,哥哥陪我去看看她。”自铜镜前起身,苏瑾婷掐腰站在苏瑾南面前,不管不问的就要去拽他。
苏瑾南邹眉,怒斥“小心些身体”
“才没有那么金贵呢”不以为然的耸肩,苏瑾婷俏皮的吐舌,撒娇:“哥哥。”
苏瑾南无奈起身,面色难看却难掩纵容的小心翼翼的扶住苏瑾婷的手,走出房门。
其实,苏瑾婷眯眼,她的身体虽虚弱,却还不至于要人扶的地步。
但有人想要这样的疼你,谁又会去拒绝。
“呐,月如冰,过来吃点东西吧。你老是这样不吃不喝的,当心把自己弄垮了”人未到,声先到,赵无恒端着盛放着菜汤的盘子,推门打了帘子进了屋,直接向床旁魂不守舍的月如冰大声喊道。
“恩,你先放那里好了”月如冰口吻淡淡的应了声,一脸的木然,只是一味的守着床上的人儿不曾有动作。
为什么歌儿还不醒?已经两天了,会不会是因为苏瑾南放的那一碗血,让歌儿昏迷到现在?
不见雪胭从昏睡之中苏醒,月如冰不安的想着,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让她心高高的悬着。
对于月如冰的固执,赵无恒见惯不惯的撸起袖子,就开吃,要知道放着也是等它冷掉,还不若让他大发慈悲的来帮忙解决。
“小黄,我说这两日怎么不见你,原是跑到这里来偷吃了,怎么,本公主是不给你饭吃了吗”不满的声音,苏瑾婷的身影随之走进房间,赵无恒眯眼,爱答不理的模样在看到身后的苏瑾南顿时一脸怯怯的模样立即放下菜碗,跪坐在地上含糊不清道:“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