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有你在才更怕啊,万一你记恨我私下里搞些小动作,那我还要不要活。”不曾听清顾老的话,我便是下意识的与他唱反调,顾老气的哼了一声,一挥衣袖。
“啊啊啊,都说红颜薄命,当真是很古不变,君墨,我死了你不许忘记我啊,更不许逢年过节才知道让宫女太监给我烧纸钱,你我这样的交情,怎么着也该是你给我烧,我不要求多,就要你记得每年逢单日与双日给我烧纸钱啊。”
顾老面皮微微抽动,就这还要求不多。
面对雪胭的鬼哭狼嚎,君墨神色淡然,伸手扯下雪胭不规矩的爪子的,一扯,再扯,当那爪子不依不饶的再度席上臂膀,君墨微微蹙眉,伸手覆盖上雪胭的双眼,声音清冷道,“放心吧,你长得这样丑,算不得红颜,自然是长命百岁的,不是说困吗,那就安息吧。”
“……”我嘴角一抽,安息个屁,到底是我昏昏欲睡听错了,还是君墨说的就是安息二字,最后怕是也只能等我苏醒方能一探究竟。
困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神色困倦且欲言又止,“君墨。”
“恩?”漫不经心的声音随意应道,君墨目光看向顾老。
顾老迈步靠近床沿,随着顾老越发的靠近床沿,雪胭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我想说,想说你不许用你那如花似玉的小脸趁我睡着了就去勾引人小姑娘啊,你未来的媳妇,怎么着也要先过了我这一关…”脑际昏昏沉沉,我喃喃道。
如花似玉,顾老面皮狠狠一抽,竟然是用来形容太子的吗?
另顾老惊奇的是,君墨也不见恼,神色淡然的漫不经心应道,“恩,我等着你为我挑选未来的太子妃。”
顾老一惊,太子这话……
“哎,你那混蛋老爹竟然没有逼着你立太子妃,真是稀奇。”惊奇的声音,我眼皮整也不睁的笑道,沉默片刻,紧接着又道,“不过没有太子妃,那你的太子侍妾肯定很多,唔,你不用解释,我懂得,就像是那些老混蛋整天想要给我牵红线一样。”
“红线?”君墨清冷的声音有些飘渺。
“恩,是啊,哪怕就算是和赵无恒的大哥定了姻缘也不死心,估摸着我们俩被搅和黄了也有哪些老混蛋的错。”我声音惋惜,老老实实道。
顾老邹眉,看着雪胭的眼中一阵鄙夷,果然是疯丫头,这般的不守妇道,活该被退婚。
君墨扬唇一笑,听了前言,忽略了后言,“怎么说你有了未婚夫。”
久久的沉默,就在君墨以为怀中的人儿是睡着了,准备放下时。
雪胭的声音迷茫道,“…未婚夫?可以吃的吗?”
君墨神色无奈摇头一笑,放下雪胭,微微思考半天,凌磨两可道,“算是吧。”
君墨话音刚落,雪胭一脸委屈的翻身卷起了身板,“…早知道,早知道那时就咬他一口了,呜呜。”
滴落在手背的水花冰冰凉凉的,君墨伸手拭去,没有任何的言语。
顾老从来不曾发现,一个要睡不睡的人,竟还能这样萝莉啰嗦。
“顾老。”目光看向顾老,君墨声音清冷唤道。
“太子有何吩咐?”顾老疑惑。
嘴唇珉下,君墨口中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你替她看时,随便看看她那里吧。”
君墨说的隐晦,顾老却是瞬间变明白君墨的意思,嘴角一抽,应道。“尊太子命。”
“恩。”单手背在身后,君墨站起,姿态闲适悠然的坐落在一旁轻珉茶水。
顾老看着君墨,不由得感叹,太子不愧是太子,说出口的话损人不带脏字。
伸手探上雪胭的手腕,顾老开始把脉。
君墨轻轻刮着茶盏,目光不冷不淡的注视着顾老。
探脉象的手微微颤了颤,顾老瞳孔微微有些收缩,心中惊恐他却不愧是能留在君墨身旁老人,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顾老声音没有丝毫变化道,“太子,此女……”
“恩?”君墨抬眼,看向顾老。“可看出她为何会困倦?”
“太子赎罪,小老儿医术浅薄,看不出。”顾老神色惊慌的跪在床旁,若不是床上的人儿先前念念叨叨的模样还在眼前,他知蚀骨粉毒性发作没那么猛烈,怎么也不会让人至死。
怎么也不会相信现在躺在床上没有脉象的人,就是不久前还与他斗嘴吵架的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