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胭一番“非暴力不合作”的情况后,孟韶钰随意的提着雪胭的后衣领,走向寻妻的路程。
我手中捏着孟韶钰取代自己装的满满的瓷瓶,就决定对孟韶钰的无礼不在计较。
不过很显然,某人绝对是不把人惹毛了不罢休。
身子呈飞行状态从屋顶坠入房间之中,身下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雪胭为何突然从屋顶掉了下来的两人。
我背对着底下的两人冲着因被挡着,所以毫无压力温柔去看裴雨翡的孟韶钰,恶狠狠的一咬牙。
眼见着背部就要着地,裴雨翡已经默默的转移了视线,我袖中的思雪缠上房梁,身子被狠狠一拽,我呲牙,只觉得不但胳膊被勒的生疼,可怜的老腰都要断了。
目光怨念的一扫裴雨翡而过,自从这货来了之后,本宫整个人都不好了。
时不时的还脑冲血一下。
这不,身子刚站定,因为孟韶钰剧烈的举动,鼻子又开始滴滴答答的留着鼻血。
我一把揭开塞在透明瓷瓶上的塞子,一股脑的就要将里面刚刚收集来的露珠全全吞下。
裴雨翡看雪胭突然拿出的东西,以为是什么宝贝,她眼珠子一转,身子直扑而去,“我瞧瞧。”
一把夺下雪胭手中的透明瓷瓶,裴雨翡高举着,目光凝重的盯着里面正显出一片淡淡绯红的颜色液体,跃跃欲试的想要尝一尝味道。
纵使仰着脑袋,我却不需要思考也能猜到愚忠这可与她相当男人成正比的一颗吃货的心,忙在她大错为促成之前开口道:“不要想着尝尝,这玩意你碰不得。还来。”
因又想要一发不可收拾的鼻血而仰着头,我伸手向裴雨翡讨要。
“为何你喝的了,我却喝不得?”看着瓷瓶中泛着淡淡绯红,味道似乎不错的液体,裴雨翡吞咽了口口水不解反问。
我额着头,不雅的泛着白眼:“这就跟奸臣为啥看上我却没有看上你的远离一个样,怎么?你要是想喝,就把奸臣带回家操办婚礼去吧。”
听着雪胭说让她娶了孟韶钰,裴雨翡握着瓷瓶的手仿佛一瞬间被烫了手,抓着雪胭的手便把瓷瓶找急忙慌的塞进雪胭的手中。“还是算了,你自己消化就好了。”
我撇了撇嘴吧,这人啊,都是奸臣的了,愚忠你就是炖在锅里的肉,要是这样都能让你跑了,奸臣就可以头悬梁,锥刺股,上吊,溺亡,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挨个来一遍。
最最重要的还要是最后媳妇还是跟别人跑了,你说奸臣岂不是要郁闷的吐血。
“愚忠,其实……”在止住了鼻血过后,我一脸哀怨的低垂着脑袋,“我对自己与奸臣的婚事很是担惊受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再者说你看我离开那么多年,却不见他前来寻人,我想他多半是移情别恋了。”
“怎么可能,你离开时都是我与奸臣朝夕相处的,也没见他接触那个女人。你别多想。”裴雨翡神色激动。
我哀怨抬头,做足了为爱而有些疯狂的女子模样,那神经兮兮的模样,更是演绎的十足十的,“你与他朝夕相处,朝夕相处,眼前便有一个,他何苦还要放着窝边草不吃,还要跑到别的地方,哦,不对,他吃了,他吃了,愚忠,你说奸臣该不会移情别恋到你身上了吧。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是你俩在一起。你们竟然是脸最后一点宣泄感情去闹婚礼的机会也不给我。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们俩……”
我双眸有些空洞的看着裴雨翡,嘴巴张张合合的无意识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这绝对不可能。”裴雨翡一脸惊悚的大叫一声,只觉得心肝扑通扑通跳得厉害。“鸭子,是你想多了,想多了。”
“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你们两个让我不得不想多,还说什么奸臣喜欢的是我,喜欢个屁,你们两个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玩我啊。”伸手推开裴雨翡想要靠近的身子,我转身拉着站在一旁的魅月手袖掩脸,夺门而出。
身后裴雨翡一脸愣然,片刻后,她嘴角抽搐着一脚踹飞了身旁的桌子,双手将一头秀发几乎闹成了鸡窝,她可以确定的是鸭子喜欢奸臣,而奸臣也喜欢鸭子,可现在鸭子却好像是误会了她与奸臣。裴雨翡捂唇,“尼玛到底是谁玩谁,老子何时成了大姑娘?哎,鸭子你别跑,你要是跑了我上哪给奸臣再变个媳妇出来。啊啊啊,你要是因为这个误会而对奸臣没有好感了的话,奸臣会弄死我的啊啊啊啊……”
顶着几乎被自己蹂躏的成鸡窝的脑袋,裴雨翡惊慌失措的追着雪胭的背影。
若死,估摸着也该先是自己这挑拨离间的人掀被奸臣宰了。
抚摸着下巴,我暗暗点头,起码要是有人这样忽悠我媳妇,给那人一个痛快还是便宜了呢。
不过,谁让奸臣你明明知道媳妇就在本宫手中还那样对待自己,不给你点苦头吃吃,欺人太甚了吧。
大街上的清晨,阳光有些清浅,雾气久久不愿意下去了。没有过久,到处都是湿润的痕迹。
千缘国白日里明明太阳都出来了却还有雾的天气绝不多见,太阳照在身上是暖的,寒气却从脚下泛起,让人无法驻足。
雾气弥漫间,君墨站在前方不远处,身姿仟瘦,似乎一阵风刮来便会被吹起。
他前方还有一人,身形模糊,有黑气覆盖上白色的薄雾,似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将不会又光明。
孟韶钰,这人当真是说经不起念叨。
我牵着魅月的手缓缓松开,步伐渐渐缓了下来。
他们,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不若偷听?
我心中刚刚升起这个念头便打消了,以君墨与魅月的实力,怕是步伐刚迈出醉仙居时便被他们两个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