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飞毫不回避她的目光,爽朗一笑:“第一是我师傅李天立,第二是你爹爹也是我的师叔萧文宗,我排第三,至于你嘛……”说到这里周承飞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却不再言。
“好狂的口气,你说的第一第二我都认为属实,本小姐现在承认剑术不及你,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天下第三这个位置我将来肯定会与你争!”萧廷芳笃定的看着周承飞道。
“好,萧师姐果然有志气!”周承飞爽然一笑。
“你害怕了?”萧廷芳说这话时已飘然走到门前,忽然回头朝着周承飞望来,拿目光充满了挑战之意。
“我等着你,萧师姐!”周承认目光迎了上去,这一刻两人均是心中放宽了来,萧廷芳目光中没了丝毫腼腆,反而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来。
“快把衣鞋穿戴好吧!我先去准备,我们得马上出发!”萧廷芳又嘱咐了一句,随即打开房门,莲步轻迈,走了出去。秋月如圭,周承飞望着一身紫衣她在月光下窈窕的背影渐渐远去,竟颇有依恋之意。
望月崖前夜光戚,小屋孤灯熄,少年英气如昔。披旧衣,伤痛常在早安习,愤意龙渊剑中寄,逍遥回首木门叽,淡笑大步前弋。
萧廷芳的坐骑身黑如墨,油光发亮,也是生的骨宽体大,是千里挑一的良驹。
周承飞的坐骑唤作小白龙,在论剑大会前夕他上嵩山之前将之藏于山脚下草丛之中,不料论剑大会一战而创昏迷数日,醒转之际急托小天去山脚下寻找白龙,好在白龙生性聪颖,数日间不见主人竟不离原地,待小天寻到之际天性火烈的白龙死活不从其唤,直到小天拿出周承飞的一双鞋子,白龙才心有所悟被小天带回,足见其灵性。
白龙筋骨强壮,马如其名通身毛发雪白,那是天鹅般白羽的白色观之赏心悦目,落蹄点点,鬓毛飞扬,飘逸绝伦。周承飞腿上因为箭伤而脉络受到创伤,每一次颠簸都叫他有些难受,好在白龙极通事理,似是明白周承飞腿上不便,奔行起来较之平时平稳不少,遇到道路凹凸之处,竟竭力避免腾跃,即使不得已而跃起,落地之时四蹄竭力弯曲缓冲出一股柔劲减少弹性以避免主人的晃动,白龙的体贴原本可以教周承飞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放宽不少。
可是现在的周承飞却根本心情放宽不起来,成长于草原的他对马力奔行的速度几乎可以精确地推断出他们从嵩山脚下到此处山谷大约已经奔行了大概六十里,可是在这六十里路程中居然有四十多里路总有那么三两只看不清颜色大概巴掌大小的小鸟在他身后七八丈之外忽隐忽现,它们像是飘忽在夜幕下的幽灵,路过小镇时徘徊于屋顶或房舍之后、经林荫小路时穿梭于茂密的树叶之中、此时在山谷它们又跳跃于雾气缭绕的山峰乱石里,更奇怪的是它们飞行的时候翅膀振动的极为轻微,若不是周承飞耳力过于常人,几乎无法发现它们的存在。
来到这处山谷,周承飞的感觉不是很好,长长的山路仿佛一条小河从两旁山势之间直穿而出,却没有尽头般的长,越往深行,杂草越长,两人在月光下的影子已完全隐没在足有一人之高的草丛中了。山路两旁的山壁葛藤纠结,野树乱生,纵横交错的老干在漆黑夜色之中的模糊影子就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怪般可怖。
此时的萧廷芳骤马疾驰,由于她是全力催马,所以她领先了坐骑有意收力的周承飞数丈之距,眼见落在后方的周承飞身子趴在马背上一副筋疲力竭之态,她不由黛眉一蹙,一声娇喝,手中紧了紧缰绳,胯下那匹雄峻的黑马“希律律”的扬起前蹄一声长嘶,而后喘着粗气暂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