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也有事可做,从懂事起,就想着不愿像传统的小脚女人一样只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活着,她想用自己的脚去游历世界,像她的父亲一样,视野开阔,有见识。她也不愿做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想多学些知识,做个有教养有涵养有学问的女子。
她自小这样做着。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忽略了这些呢?
是从游轮上初见冯远同的时候,还是在与冯远同生离死别的时候?
“为爱而活吗?”她低声呢喃着,看着秦佑辰身后那挂着的长长及地的白色的布,目光悠远,思绪也跟着飘到了很远很远。她仿佛闻到了浓浓的异国情调。那是在英国,浪漫的街头。断绝联系了两个月再次见面了的一对恋人,他神情矛盾,她脸色憔悴。
“暴动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们也是在那时候结束的。”她低声说着,内容却很清晰,却十分空茫,带着几分凄清。
秦佑辰对于她不着边际的话并没有丝毫的困惑,他是聪明的,知道自己的重点在哪里,他问道:“我只问你一句,那个男人,他还活着吗?”
她重新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清澈直接地看着他,顺溜而迅速地回道:“死了。”
她刻意说得很快,快得近乎含糊,显然是极不愿意提起那两个字。
他笑了:“活人怎么能争得过死人呢?”
赵霁不解地望着他。
他似乎也觉得有解释的必要,便接着说道:“如此一来,你便不会爱上我。这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