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叫小花吧。小花,小花。
青虫听了后一阵恶寒,脑袋往后缩得整个身子都皱起来,瞬间短了一截。
陶佩玖却乐颠颠地认为青虫喜欢这个名字:“那么你以后就叫小花吧。”
陶佩玖把小花留在陶罐里,抱起小赖,哼着小曲,泡温泉去了。
小赖越过陶佩玖的肩膀对着陶罐挥着小手:“花,花。”
小花吃东西很挑剔,陶佩玖观察了一阵子才发觉小花只对特定灌木枝条上的第三、第四片叶子感兴趣。
而且每天晚上都要抱着辟寒珠睡一会儿,才会乖乖待在陶罐里。否则它会爬出陶罐,回到它在灌木丛的老地方去。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爬回去的。
既然知道它的习惯,陶佩玖和小赖就跟小花相处得和谐的多。
白天小赖去游乐园玩,会连同陶罐里的小花一起带去,放在灌木丛中。
等小赖回屋时,只要把辟寒珠在小花面前多晃晃,小花虽有些不情愿但是看在辟寒珠的份上,仍然会勉为其难地爬回陶罐,乖乖跟着小赖回屋。
这样看来,小花倒像极了小赖半放养的宠物。
就这样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
陶佩玖打算回去看看刘公、刘婆了。
这下养的那些小鸟、刺猬的,都得放走了,没有办法带回去。
最后到了小花,小赖说什么不撒手。可是小花嘴巴那么刁,回去后上哪儿找它喜欢吃的灌木叶子呢。
小花自己倒是很有主意,在辟寒珠上徘徊了很长时间后,扭动着肥肥的身子,几步一回头地爬走了。
陶佩玖将晾晒的蘑菇和采摘的各种果子打包后,就带着小赖回到刘记酒铺。
陶佩玖进门的时候看到酒铺伙计毛永盛正心不在焉地,时不时地往后院方向张望。
“毛小哥,我们回来了。你这看得什么呢?”等到陶佩玖跟小赖走到近前,毛永盛都没有发觉,陶佩玖奇怪地问道。
“啊?”毛永盛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儿摔了手中的算盘,“是玖姑,还有小赖啊。怎么没提前说声,我们也好派车去接你们呢?”
“怎么,崔三没跟你们说吗?我可是告诉他了。”陶佩玖说道,“不过,不要紧,许是信没送到吧。”
“哦,你说崔小哥啊。他有几日没来了。他就是收到信也没法立刻通知大家吧。”毛永盛说道。
“什么?崔三他出了什么事?是生病了吗?”陶佩玖有些意外,“那这几日铺子里谁主持?是刘公吗?”
崔三是刘记酒铺和酒坊的大管家,进出账目都要他来操心,他几日不来,这铺里还不得乱了套?
“听说是奶奶身体不好,回去照顾几日。”毛永盛说完又四下看看,然后才悄声说道,“大家都传是被刘耀能那厮给挤兑走的。”
“什么?”陶佩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敢。”
毛永盛抚着胸口平复了这么长时间,总算缓过神来,连忙上前接过陶佩玖身后的大小包裹,说道:“他有什么不敢的。人家可是刘公的亲侄子,这不现在那些新来的学徒都上赶着巴结他呢。”
“就凭这个,他也敢给崔三脸色看。真是不知所谓。”陶佩玖气坏了,哪有这样的主家,生生将大师傅撵走,外面大把的人等着抢呢,你还往外赶。
“崔三这家伙也真是的,也不跟我说声就做了逃兵。毛小哥,麻烦你一下,派个人去崔三家瞧瞧,让他抽空来见我。”陶佩玖对毛永盛说道。
“玖姑你放心。我一定把那小子给揪回来。我们也都惦记着他呢。”毛永盛说道。
“好。那我先回屋了。”陶佩玖点头道。说完就往后院走去。
“玖姑——”毛永盛欲言又止起来。
“我有些累了,先让我喘口气吧。有事崔三回来了,一起说。”陶佩玖脚步不停,径直走了进去。
“那我帮你把东西搬进去。”毛永盛随即转了话题,说道。
“好。有劳了。”陶佩玖率先往后走去。
进了后院,陶佩玖立马觉出气氛有些不同了。
学徒们更多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崔三不在,这些混小子都偷起懒来。
陶佩玖重重地哼了一声,学徒们极有眼色地迎上来,纷纷叫着:“玖姑。”
“你们很闲是吧?是不是都不想挣钱了?”陶佩玖不客气地说道。
“这哪儿的话?”一个老学徒迎了上来,他是跟毛永盛一批的,知道陶佩玖的性子,大着胆子上前说道,“这不您跟崔三都不在。咱们心里没底吗?”
“你们偷懒,这还成了我们的错了,还怪到我们头上了。”陶佩玖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这不现在谣言满天飞,我们都静不下心来吗?”那人说道。
“哦?是什么大不了的谣言,说来听听。”陶佩玖顿住脚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