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突然不讲了,我正听着入神,抬头问:“咋不讲了?”
姨父说:“你听着着迷,可是读者不爱看。问咱俩谁是主角?是不是扯得跑题了?”
我说:“没有跑题。我要从你的身上学习那种坚忍不拔的精神,学习那种在逆境中生存下来的方式,还有你和黒妮的故事也很吸引我。”
姨父用手捋了一下花白的头发,说:“你就是爱听这个啊,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们那是同甘共苦的革命友谊。以后有机会我就让她来青岛玩。你也看看那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现在离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也已经扔了拐杖,可以走路了,就是还有点瘸。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不能做太剧烈的活动,走路也要小心。我决定明天就去上班。
下午的时候,表姐给我打电话,说沛沛和胡彬明天就要走了,他们回家准备结婚了,晚上要给她送行,问我能不能参加,我说,我一定去。
稍等了一会儿,我又给表姐打回电话去说:“准备去哪个饭店?”
表姐说:“还没有定好那。今晚就是咱们这些人聚一聚,明天中午我们销售部也举行仪式给她送行,到时候会有公司领导参加。我和小陈商量着,明天的场合不能太随便了,也不能和沛沛说点知心话,所以,就先和她坐一坐。”
我赶忙说:“哪里也不用去了,就在我的内部餐厅吧。这里安静,离家也近,喝醉了都能摸回家。在这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买单。一切有我负责。”
表姐在电话里说:“你对沛沛还挺有感情的,这么舍得出血。那就这样定了。一会儿我开车回去接你。”
我说:“不用,我慢慢的走着去就行,反正明天我也有去上班了。”
“你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回去,等你磨蹭着来了,黄瓜菜都凉了。我先去餐厅把菜和房间订好。马上就回去。”
我收拾一下自己,这些日子不出门,都邋遢的不行了。头发几天没梳,都成团了。照了下镜子,也是胡子拉碴的。于是,就用充电的剃须刀在脸上刮了一遍。把皮鞋擦得铮亮穿在脚上,又找出了那个青色的羽绒服,是夹克样式的,穿上显得精神。
时间不大,表姐就又给我打电话,说:“我在楼下那,你自己能下楼吗?”
我说:“能,我马上下去。”
尽管这样说,表姐还是上楼来接的我。她小跑着上来,我正慢慢的下着台阶。她就一把扶住我,一起往楼下走去。
来到食堂以后,都跟我打招呼,有的还跑到我的跟前,问长问短的,场面还有点小激动。我笑着,跟他们握手。
这时,陈老太走了过来,她一双眼睛满含着泪水,也满含着期待。她拉住我的手说;“你说你这么好的人,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啊?那些打你的人找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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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找到了。”然后,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说:“如果不是我受伤住院,说不定你的儿子就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