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琉玥嘴角抽搐,上门找他才是自取其辱!
懒洋洋的从袖筒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递给战冀北:“签了,我就替你挡了桃花债。”
战冀北中指和食指夹着宣纸,一甩,一眼望去,冷峻的脸上漾着浅淡的笑,意味深长道:“本王非你不可?”
“王爷说得好,你找其他的,那些女人未必就想不开去‘自取其辱’,放眼帝京,我说第二,谁敢说第一?”凌琉玥摸着脸颊,除了未见面的瞿水芹之外,倾城之貌放眼帝京当真无人能及。
战冀北眸子漆亮深邃,滑过一道光芒,她的狂妄、自信,都该死的合他胃口。
于是,大手一挥,签了。
“玉佩!”
凌琉玥收藏好,摊开手,对着战冀北摩挲着拇指与食指。
“你若反水怎么办?”战冀北剑眉一挑,干燥宽厚的大掌握上凌琉玥白皙细嫩的手,用力一带,将她拉进怀中:“你这般磨蹭,需要本王替你宽衣?”说罢,手指便探向凌琉玥的腰帛。
“啪!”凌琉玥拍落战冀北的手,将吩咐红藻准备的几样东西放在他手中:“王爷,三件事,总归得兑现一件,否则,我心里不安,怎么能尽心替你做事?”
“等着!”战冀北眸光一闪,骤然收紧了手心,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庭院里。
——
皇宫
宫阙巍峨,飞檐如卧龙,亭阁花苑,华贵庄严,步步是景,处处可观。
百花园中,花团锦簇,娇嫩美艳的花骨朵,竞相争艳,使庄严巍峨的宫殿,更添浓墨重彩,锦绣华贵。
七彩宫装的宫婢,来来回回穿梭,如花丛中的蝴蝶,轻盈蹁跹。接待着朝中大臣,俯身跪坐一旁,斟酒布菜。
“芹儿,你为祖母守孝三年,至仁至孝。为此耽搁了亲事,可有中意的夫婿?哀家替你做主赐婚!”太后身着绛红色宫装,雍容华美,眉宇间隐匿着一股上位者威严。
“姑姑,芹儿曾金銮殿许誓,若不能嫁他,今生便不嫁。”瞿水芹性格直爽,谈及战冀北,面颊浮上两抹红晕,羞赧的垂头。
随即,好似想到什么,抬眸,望向花园中的大臣,寻找着那抹冷冽倨傲的身影,属于他的座位空悬,不禁微微失落。
传言,他许诺一女子名份,长公主已经开始为他张罗亲事。若是输给强过她的女子,她心服口服,为何,偏偏是不能辅佐他的凌琉玥?
盈盈秋波的水眸,泛起了万千愁绪,轻咬着红唇,火红如海棠花瓣的唇瓣,瞬间褪去了颜色,面容惆怅的轻叹:“姑姑,他今夜不会进宫吧?”宴会已经开始,他还未出现,是怕自己为难他?
想到此,脸色苍白,紧紧的捏紧手绢。她若请旨赐婚,他会如何?
“芹儿,你放心,战王妃只能是你。”太后眼底闪过暗芒,至于凌琉玥,也要看她有命进战王府。
瞿水芹粉面含笑,柔顺的点头,姑姑召她进京,她便知道姑姑有意为她赐婚战王。
凌琉玥么?我不会输给你!
可,随着姗姗来迟的两道俪影,瞿水芹脸上自信的笑容僵硬,破碎。
一袭墨袍的战冀北,身姿颀长,眉眼英挺,俊美如玉。身侧比肩而立的凌琉玥,不扎不束的青丝如瀑,柔亮如缎的散落在身后。挽着战冀北的手,踏风而来。一袭白色流云锦纱裙,摇曳飘飞,柔美似水,铺成叠起的袖摆金线勾勒而成的朵朵金莲。风姿卓绝,淡雅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