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死,除了手捂和枕头闷,还有其他法子吗?
饶是骆凛在外游荡几年,也还是愕然想不出来。
“我想不出来。”骆凛倒是诚实。
浅夏托着腮,沉吟片刻,抬眼看向他:“我倒是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要不,做个实验?”
骆凛眼角微上挑,感兴趣:“怎么做?”
“鸡狗都可以,只有是活物不是人就行了。”浅夏认真又严肃道:“这个实验很简单。我说方法,你来想办法。”
“可以。请说。”骆凛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实验是这样的,有没有一种东西灌下喉后,堵在喉中,然后憋气而死?”
骆凛错愕片刻,脑海中迅速搜了下,沉重:“……有。”
“真的?”浅夏到底阅历少,见识有限。
骆凛脸色凝重,缓缓点头。
“那么……”
“我去做实验。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骆凛深深看她一眼,拱手道别。
浅夏还想多问下,看看这夜色,理智的点头:“好走。”
骆凛纵身跃墙而出,浅夏还在庭院里吹了吹风,闲逛了片刻。把这件案子重新捋了一遍,觉得重点还是开棺验尸。尸体会说话!非正常死亡,尸体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不过,夏朝呢,验尸不能剖尸,难度系数相当高。这么推测的话,古代的冤案还挺多的。错杀的比例想来比现代高的多。因为有些命案,光靠口供其实并不真实。要不然现代怎么会有法医,而古代只有仵作呢?古代的仵作是只检查尸身表面的。
好在骆凛虽然为友心切,倒不像是个糊涂人。
那么妇人疑点多,他也没有伙同丁知县屈打成招,还算衙门中一道小清流。
想到小清流,浅夏就又想到了聂其仰,也不知这小子回家没有?还是继续藏身的商九的家整天不务正业,抢干官差的活?
“谁?谁在哪里?”廊角传来个惊呼。
浅夏扭头一看,有个丫头果然起夜,正巧就撞见她坐在石桌旁发呆。
“别嚷。”浅夏低声。
“……姑娘,是你?”丫头震惊了。
浅夏起身,拍拍衣,笑眯眯:“是我。没事了,回去睡吧。”
“哦。”丫头挠挠头,满腹疑问。
好好的不在房里睡大觉,跑到院子吹风,四姑娘没病吧?不过,她没资格多嘴瞎问。
睡前大脑兴奋活跃,浅夏躺床上半天睡不着,好不容易熬的困了,没早起,是倚樱把她唤醒的。
“姑娘,该起了。”
“嗯……”浅夏回她一个鼻音继续。
偎蕉也加入:“今儿还要出门,姑娘快起吧。”
倚樱也着急:“是呀是呀,姑娘,时辰不早了。快点起床了。”
“……哦。”浅夏睁开一只眼睛,头脑昏昏沉沉的,又闭上了。
倚樱和偎蕉急了,对视一眼。两个伸手就开始拽她起来:“姑娘,不能再睡了。快点起来。嬷嬷知道,会骂人的。”
“再睡一小会儿。”
“不能呀,四姑娘,你就心疼心疼奴婢吧?”
“唉!”真是吵死人了!
浅夏被拽坐起,还打着哈欠闭着眼。
倚樱就纳闷了:“姑娘昨儿不是歇的很早吗?怎么会这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