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姓祁的男人,出狱之后听到他身边的律师所说,据说他砸了一大笔钱,借他人之手办的这件事,不过碍于他的身份,他手下的律师让我不要张扬。”
“原来……是他?”
电话的那一段,叶真呢喃道。
没听这么说之前,她叶真还真以为是慕辰轩所救,真以为她转了性了,竟没想到,最后救出来的,竟是一直紧追不舍,她一味退着不想接受感情的他,祁严,身上背负这个身份,还愿意伸手帮助,与慕辰轩相比呢。
“安安,不要恨姐毁了你的未来,不要抱怨姐自从你入狱就只看了你几次,不要怪姐一直想储备时候后才救你出来,更不要生姐姐的气最后不是由姐姐亲自救出来的。”她边说边哭,她不知道为何要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天发生了太多大悲大喜的事情,她不知道是不是内心已经饱和了,已经承受不住任何东西了。
而电话的另一边却显得很平静了。
“能出来我就很谢天谢地了,那女人是我自己选择要撞的,不肯接受姐夫救我出来,也是我的选择,选择了那个陌生人的好意,是我的选择,不肯接受姐夫为了策划好的未来也是我的选择,任何事情都是我的选择,为何要怪罪与姐姐?”
“你姐夫曾经打算救你出来?你说的是真是假?他从来没有与我说过啊?”
“他早在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就跑过来要来救我出去,我听说他自从你消失后,他那个絮叨的娘与怀了孕的弟媳一直逼迫,才要来救我的,我知道他选择救我并不是处于他的本意,知道他还在与那个女人联系,我不但没有接受他救我出去的打算,我没有接受他为我策划的未来,还有,我的未来并没有因此毁掉,那个姓祁的男子,不仅救了我,还为我准备出国留学的准备,让我暂时不要留在国内,且案底已经彻底销毁。”
“你为何不接受你姐夫救你出来?你何必要是不是他的心意,出来就好了,万一那个姓祁的没有救你,你真要在监狱里面待上十年?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你出来可以跟他对抗,在监狱里面,你只是小孩子气。”
她说完后,电话的那一端也没了声音,她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也知道她教坏了他,相反也是,本事有罪在身,被有权有势的人保释出来,已经是错误的做法了,如今……。
“很抱歉安安,姐姐不该这样的。”
“姐,你知道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时最疼爱的人,我今生唯一的姐姐,其余的都不重要,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说完,电话的那一头就出现已经挂断了。
无奈之下的她也放下了手机,看向ICU重症病房的方向看,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三天后,距七十二小时还剩下最后两个小时,这三天她也是同慕家人一样,根本就没离开过医院,食宿都在医院,就是因为在电话中说,慕辰轩也曾经要帮助自己的,而现在真正救出的则是祁严。
“妈,要不要现在隔睡一下?你也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这么大的人身体自然是不能跟小的,不然你也倒下怎么办?”
唐晓在一旁小声的劝着婆婆,相比,这三天她脸一眼都没看婆婆,曾经还是无话不说,好的跟亲母女的俩人,现在根本就不能说话,只要一说话难免两人又会闹上别扭,婆婆一味的想着是她害的她儿子,她也没有解释,的确,她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最后两个小时了,我怎么能睡觉,还不如让叶真回去,一她重病刚康复,二,轩醒来不会想看到她的。”
“我不走,我没事。”她绝对不能走,绝对的,她要看着这男人睁开眼睛。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何时握向他的,只是很自动她的小手慢慢不受控制的爬向他的手。
他的手很温热,一点也不像是个重伤的病人,她没有握过那个重伤的病人,只是想象中,躺了两天二十二小时的人的手,一定不会这般温暖的。
她心里始终知道,这男人不会有事,所以她脸上向来没有愁意,也是,他害她这么多,他就算死了,她何必要有愁容?她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心,一会想着前几天两人的甜蜜,一边想着他给她的仇,又爱又恨,她也不知道爱多还是恨比较多点,升起了爱就马上被恨压住,这种感觉,谁知道?有谁知道?
“辰轩,睡两天了,差不多行了?我就没看过像你这么贪睡的,我们两人的债还没了呢,我出来了,但为何不是出于你手所救,你先别急,我知道你中间有跟说,会救他出来,但你为何不都跟沟通几次,软化他同意让你救?为何要给其它人机会。”
“辰轩,就算不想听我的事,那我给你听你心里那个女人吧,你出车祸的第二天你汇给殷萱的钱到了她的账上,她迫不及待的要去拿那笔钱找了两个帅哥,一个阴柔的一个,比你还帅,照片我看过,可千万不要怪我,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不是你口中那样的女人,喜欢钱远比喜欢你要多,事实是这样,你也不用想着了。”
“这样还不醒?好吧,那我就跟你说点别的,慕氏离开了你,就是个空壳,你要是不行,小心我把慕氏给贱买了,再贱卖了,易了主,我看你还怎么拿回来?靠,竟然还不行,那好吧,告诉你一个劲爆的,我在得白血病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孩子,不过身体实在养不了一个小孩,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只有我的主治医生和我知道,我没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