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将剑收回,道∶“谁!”声音很犀利。
只见半空之中跃出一个青衣人影,这人背对着白衣女,隔了片刻转过身来,是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物。
白衣女道∶“你是武林之人?”
青衣道士道∶“那是以前,现在我是朝廷之人。”
白衣女道∶“我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不想杀你。”
青衣道士摸了摸自己的短须,道∶“杀我?呵呵,你以为你有本事杀我吗?”
白衣女道∶“废话少说,你走还是不走?”
青衣道士笑道∶“贫道要走,但要带着你的头颅和你带走的东西一起走!”
话才说完,只见那青衣道士手持拂尘而来,拂尘瞬间直挺。有如一把利剑,向白衣女的脖颈斜插过去,白衣女随机向后俯身,虽躲过了对方的一击,然而青衣道士却未把守,长袖一甩,趁机攻打白衣女下盘,白衣女凌空一番,双剑左右齐攻,青衣道士被迫后退几步,白衣女剑势再起,只见白衣女腾于半空之中,四方剑势一起,顿时百万点锋芒倾泄而下,所到之处,草木竹石皆灰飞烟灭。青衣道士立时飞身而起,拂尘化作千万银针,直接向白衣女攻去。
白衣女双剑再合,就在剑与拂尘交汇的那一刻,青衣道士大惊,白衣女此时有如一条入云之龙,将拂尘一一砍碎,直接攻向青衣道士命门,青衣道士道∶“小姑娘还有点本事?啊?哈哈哈!”
白衣女不屑道∶“死到临头,你还说废话!”眼见双剑已经拂尘击的粉碎,直接逼到青衣道士的要害,青衣道士微微一笑,一转身,从身后把那把身后的剑拨出,白衣女没想到青衣道士出剑如此之快,在自己剑逼近对方的那一刻,几乎同时,青衣道士的剑已然冲了过来,白衣女向后一退,自己的攻势此时竟化为了守势!眼见青衣道士一剑来袭,白衣女双剑一挡,谁料青衣道士此时竟然腾出了另一只手,内力大起,笑道∶“你中计了,哈哈!”
白衣女此时哪里挡得住,青衣道士猛的一掌,直接打向了白衣女的肩膀,白衣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那似透非透的面纱,双剑随即落地,人也从半空坠了下去,青衣道士笑道∶“把你拿走的东西交出来,我或许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
白衣女顾不得嘴角的血迹,笑道∶“东西?那我就如你所愿!”说罢,将手伸到怀里,青衣道士正要向前去取,岂料白衣女面色一变,青衣道士似乎看出了异样,连忙后退回挡,生怕对方使出什么暗器,白衣女将手从怀里拿出,用力一扬,瞬间金光四射,白烟浓浓,青衣道士根本看不清方向,等白烟散去,白衣女早已经不知道了去向,这时,紧接着的大部队也已经赶了上来,见青衣道士,连忙请安道∶“参见安大人!”青衣道士愤愤道∶“我看你能走多远,你早晚会死在我安道飞的剑下!”随机向身后士兵道∶“传我命令,全城搜捕逃犯!她已经被我打成了重伤,跑不了多远!抓到逃犯的人,我记他头功!”
冷夜翎在经过一番莫名其妙的经历后,独自向城郊岸边走去,因为只有从那里,才有船只,这样也可以快些离开扬州这个是非之地。而他口怀里被人塞进去的东西,他始终没有打开看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偏偏把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塞给自己。冷夜翎本以为对方摆脱追兵之后会过来取,可到了现在,仍不见有谁过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被抓住了,没办法来。如果是这样,自己要不要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二是这个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会给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那人才塞给自己,想摆脱麻烦,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又该如何处理呢?冷夜翎在心里独自端详着。
前面是扬州一排古巷,来往的多半的文人墨客,巷子很深,也很偏僻,冷夜翎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只觉得脖间有一股凉意,冷夜翎侧目看了一眼,竟是一个奇怪的暗器,而出手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白衣女子,她将冷夜翎拖入深巷,道∶“把东西给我…”声音很温柔,也很好听,只是十分虚弱,似乎支持不了了一般。但冷夜翎回头时,看得到他眼神的坚定。
“别动!否则,我杀了你!”见冷夜翎稍有动作,那白衣女子强调着说。
冷夜翎见她身受重伤,本想出手帮她疗伤,可又怕对方起疑心误会,便将双手高高举起,道∶“姑娘且慢动手,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你的那样东西还在我怀里,请姑娘收回去吧。”
那女子一只手仍把暗器架在冷夜翎的脖颈上,另一只手去掏他的怀里,冷夜翎这辈子第一次和女孩纸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心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只觉得胸口处一支玉手在芊芊作怪,因之受伤,更显小柔弱。直到那女子将东西小心的拿出来,抱在怀里,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一样。
冷夜翎透过隐隐约约的面纱,看着眼前的白衣女,血色下,她更显神韵,什么叫出淤泥而不染,冷夜翎仿佛这一刻有了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