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百知子继续言道,“听得这一段过往,我却盼望能够知晓商纣重宝之消息,那金银我却无意,只是其中如有与玄剑相关之秘我却不可不知,怎奈万般探听仍是一无所获。此间我那好友公长朋却是常伴左右,时常将江湖之事说与我听,是以虽隐身年余,江湖之事却也清楚。”
詹琪听说直沽寨与玄剑或许有所关联,不由暗自记在心中,望日后有暇必当前往一探究竟。“在直沽寨一住年余,料想你家灭门风波亦已为江湖人士所淡漠,想来那神秘帮派寻我年余未见踪迹,亦已将此事暂时搁置,我方才离了直沽寨,告别公长朋,重回江湖之中,一则探访你家惨祸之消息,二则遍寻这神秘帮派之蛛丝马迹,三则也是为日后剿灭江湖纷争积蓄力量。”
詹琪听百知子如此言讲,却是感激之至。原来他老人家多年来竟一直为自己奔走,且又以江湖道义为重,无时无刻不在为靖难武林奔波。此老果实武林豪杰,我行走江湖定当以他老人家为尊,能够不离左右,时刻请教为妙。
百知子见詹琪面上露出坚毅之色,料想他亦为自己一席话所动,想来此子功力已成,又有平祸武林之心,真是江湖之幸,我亦当助他得到玄剑之秘,习成不世武功,剿灭那蠢蠢欲动之神秘帮派。
此刻,听百知子继续言道,“我自离了直沽寨,竟也是先到了这祝融村,那是刘项二人已是连年争斗,我只见他二人并未有何惨重伤亡,亦是从旁暗查,未插手其中。且那挑唆事端,酿成两家争斗之孤领二杰之行踪已入我眼中,奈何那二人却也行踪诡秘,我虽知其落脚祠堂之中,然他二人如何传出讯息我却不知。”
听至此处,詹琪方才知晓百知子命自己随行至客栈之中用意,原来此间事态他已尽知,料想从旁窥视亦无所得。此事一明,詹琪更是心无挂碍,专心一意听百知子继续言说江湖之事。
“此间事探明之后,我虽明了这刘项二人定不会为孤领二杰所害,然打探不明这二人为谁所用,在此处设立桩点有何用意,终令我寝食不安,是以每年我均会来此处,一则探听你之消息,二来也寄望于能有所得。然时至今日,却是一筹莫展。”百知子言之此处不由亦是轻轻一叹。
詹琪在旁不由劝慰道,“叔父不必忧心,料想此事终归有所查获。切您老为武林苍生奔波若此,一众江湖人士必是感激不尽。今日您与我重聚,我必当祝您一臂之力,以竟武林人士之道义。”听詹琪如此言,百知子颇感欣慰,继续向下言道。
“贤侄此言甚是有理,我等所谓江湖正义之士,正该戮力同心,以平祸乱。且只观你目下成就,日后必是江湖栋梁之才,我当协助与你,共襄盛举。”
“小侄诚惶诚恐,唯有视叔父马首是瞻。”詹琪立起身形,一揖到地。
百知子示意詹琪不必多礼,两人重又落座。“你可知你这八年修习,虽是得成西泠阁一派绝艺,然这江湖之中早已是乱象纷呈,仅只这神秘帮派就已绝不简单,其组织之严密,高手之众多,幕后谋划之谨慎,实不多见。”
言至此处,百知子望向窗外,眼神悠远。目下已是卯时已过,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两人**未眠,然此时却均是毫无睡意。百知子见詹琪神采奕奕,满目盼望之神色,不由又是微微一笑,继续言道,“这江湖之乱实是错综复杂,你可忆起当年桃花居中掌柜和店伙后颈之上均有一怪字,这正是神秘帮派之标记,且此帮派貌似称作冷月轩。”
詹琪不由瞪大双目,原来百知子已探得这帮派名称,实是一重大收获。百知子并未看向詹琪瞪大之双目,仍是不急不缓继续言道,“此名确凿与否还需日后考证,且为首之人目下并无人知,偶尔所获徒众不是一无所知,就是宁死不言。”
詹琪想及孤领二杰之行状,料想百知子所言极是,不由问道,“如此说来,这冷月轩确实神秘已极。”
“正是。”百知子答道,“是以这江湖乱想还需从武林十大家讲起,你可知道这十家除你父只手独擎天詹璇之外,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