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轩主微微一笑,并不回答驱兽真人提问,只是自顾自的言道,“诸葛丹护法招待不周,致令各位心下不满。诸葛护法,你有何言对本座解说。”诸葛丹闻言额头冒汗,声音颤抖,“属下知罪。”言罢伸出右掌向头顶拍落。
众人皆是大惊,空竹剑客莫之声自冷月轩主进洞之后即目注于他,见他双目瞥向诸葛丹时寒光闪动,正自疑惑,却见诸葛丹举掌拍向自己头顶,遂即腰腹用力,坐姿不变,自椅上平飞而起,起至距地面三尺有余,方才展开身形,左手食指弹向诸葛丹肩贞穴。须知这诸葛丹亦是高手,平时仅只空竹剑客一指,休想止住其人,然此时诸葛丹一心求死,对周遭不甚了了,空竹剑客才可一指而中。
众人此时心下俱是大惑,冷月轩主此番施为意欲何为。“我派虽未现身武林,但对武林同道却是恭敬得紧,然这诸葛丹怠慢各位,致使驱兽真人尚不得其门而入,岂非罪过,是以本座需惩治于他。”
此一番言语堵住了众人之口,又以惩戒帮众之名立几之威。不等众人答言,冷月轩主挥手请众人行至桌案上玺绶之前。众人会意,只得且放下心中疑惑,共观玺绶。
冷月轩主却是行至诸葛丹身前,双目冷冷注视着他。诸葛丹不由脸色苍白,一条胳膊举不起来,是以只得双膝跪地,等候惩处。冷月轩主口唇耸动,然并未出声。此刻众人俱是围绕在玺绶之前,并无人关注他二人之举动。
一刹那,诸葛丹身形迅疾倒飞而出,像是欲快速脱身,以避冷月轩主之追击,冷月轩主亦像是意犹未尽,身形凌空越过诸葛丹头顶,欲封堵其退路。诸葛丹甚是狡猾,竟是一招游鱼摆尾,从冷月轩主身侧溜出洞外。
虽是变起肘腋,洞中众人俱是武林大家,应变自是十分迅速,且百知子从旁一直暗中细看此二人动向。见此情景,心中暗道不妙,即刻招呼众人截住冷月轩主和诸葛丹。这一出一截俱是同一时刻,诸葛丹已脱出洞外。冷月轩主即将出洞,只手独擎天詹璇双掌提聚十成真力,直挥向冷月轩主,南天武圣钟宜人亦是将子母鸳鸯月抛出,直袭冷月轩主后背,瞬息之间,十大高手八股掌力六件兵刃俱是指向冷月轩主。
诸葛丹出洞之时料想冷月轩主遂即出洞,是以右手伸出,不知碰触何物,自洞顶迅疾落下一排栅栏,竟将冷月轩主亦是困在洞内。众高手已阻截冷月轩主于洞内,是故并不进击,只在原处观看动静。与此同时,洞窟之外亦是雷声滚滚,众人齐至洞窟之前,冷月轩主亦在其中。
这栅栏虽不甚粗,却是入手极寒,驱兽真人用力一抓,向内一扭,栅栏丝毫不动。此中众人只有空竹剑客莫之声使用剑作为武器,然他那剑却是空竹修成,自是断不得精钢。众人正自无奈,洞外雷声轰鸣,却并非天要下雨,却是山顶巨石滚落之声。众人方才知晓,这冷月轩果是毒计重重,以山洞困住绝顶高手,已推落事先备下山顶巨石攻击其他武林人士。
眼见山石似流水一般只向山腰广场滚落,广场之上江湖人士亦无所备,此刻仓皇之间却是躲无可躲,众人齐向山口涌去,然人口众多,山口狭窄,一时之间,众人只是各展其长,轻功齐施。奈何这人与自然之力岂可抗衡,是以十之六七江湖人士俱是被滚落巨石埋于石堆之下。
洞内众人见此情景也是无可施威,永坚禅师更是不断念诵佛号。众人心中愤怒,齐齐行至冷月轩主面前,尚未开言,冷月轩主却自行言道。“诸位休怪,成武林百年基业,又岂得惜蝼蚁之命。”
久未开言之松鹤真人此刻亦是不由怒道,“你假借玺绶之名,引得天下武林苍生来自此处,又将我等困于山洞之内,阁下究竟意欲何为。”
冷月轩主仰天一阵哈哈狂笑,“众位俱是武林大家,我此番作为难道各位还不明就里吗,我只为我派扬名天下,号令武林,只是那诸葛丹胆小偷生,不然此刻你等已尽是瓮中之鳖了。”
众人听言,原这冷月轩欲一统武林,野心可谓大矣。料想这玺绶亦只是诳人耳目罢了。蛮荒神魔宫如晦本就粗鲁,此刻再是不忍,将双掌提运功力,即欲击出。突然之间,胸腹间一阵绞痛,内息竟被封于体内,不由惊愕了一声,呆立原地。
冷月轩主又是一阵仰天狂笑,“你等本该已知那极品铁观音了,我自不必解说,了结了你等,那天下武林自是易与的紧了。”言毕又是一阵狂笑。随即在众人面前逡巡一过,以他本意,似是逐一击毙。
东侧第一人,距离冷月轩主最近之人正是百知子,冷月轩主料想众人已是毒发,是以极是随意,随手挥掌,击向百知子百会穴。谁料,掌未及顶,脉腕竟已落入百知子掌中。这一惊非同小可。原是那百知子进洞之初即已疑惑,是故并未饮那极品铁观音。
此刻,冷月轩主已被百知子控制。料想自己处心积虑,运筹帷幄年余,怎料出师未捷,冷月轩主不由心灰意冷,已不再挣扎,任由百知子捏住脉腕。
百知子随即伸出右掌,向冷月轩主魄户穴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