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高淮!”
张星妍倒是很意外韩子骞会这样回答。
“自慈圣太后中毒后,陈督主便命我紧盯住翊坤宫动向!”
张星妍沉重地点点头,询问道:“那太后现如今病情怎么样了?”
“太后已经苏醒,神情有所恢复,过几日便可下床活动!”韩子骞话锋一转“太后中毒一案跟郑贵妃脱不了干系!那日夜晚,翊坤宫的孟姑姑前去尚宫局与滕典药闭门说了好一会儿话。”
“哼!我就知道滕嬅瑾肯定与郑贵妃有勾当!”
张星妍转而平和道:“那你今夜来浣衣局也仅是跟踪高淮?”
“顺便救了你!”韩子骞倒是冷峻着一张脸,饶有趣问地回答道。
张星妍噗嗤一笑,巧笑作揖道:“那小女子可就多谢韩总旗承蒙相救咯!”旋即又冲韩子骞打趣道:“本以为你总是板着一张冰冷的脸尽说些冰冷的话,不过你偶尔还是挺会逗人乐的!”
韩子骞被张星妍这么一说,冷冷地皮笑肉不笑。
第二日。
朱靖凯带着刘时敏一同驾驭马车来至浣衣局。
当风度翩翩的朱靖凯一踏入破落的浣衣局,所有的浣衣女奴都纷纷停下搓衣,一双双眼神尽显花痴。
“呦!奴婢拜见六殿下!不知六殿下纡尊降贵来浣衣局所谓何事啊?”
那段肥婆少说也有四十来岁,竟恬不知耻地朝朱靖凯扭摆自个臃肿的身段。
刘时敏当着段肥婆的面一阵干呕,旋即不客气道:“我们六殿下今日是来带走一个人!”
那段肥婆转瞬目瞪口呆地掩嘴偷笑,接着转身朝浣衣女奴们欢喜道:“姑娘们!你们听见了吗?六殿下要来挑人啦!你们可要把握机会啊!”
顿时,那些浣衣女奴竟然个个喜出望外,呼啦啦地把朱靖凯围成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肉圈,朝着朱靖凯一阵叽叽喳喳,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男人似得。
朱靖凯递给刘时敏一记眼神,只听刘时敏大吼一声:“都给我肃静!”
顿了顿朝段肥婆厉喝道:“我看你们浣衣局身在皇城外,耳根子是一点也不灵光!”
段肥婆愣头愣脑地恭笑道:“公公!六殿下的意思不就是要在我们浣衣局物色个侍妾吗?”
刘时敏伸出食指狠狠地摁了段肥婆的脑瓜子,气恼道:“你人胖如猪,没想到你脑子也是猪脑子!殿下的意思是传唤张星妍掌药!”
“小敏子!我在这!”
只见那些浣衣女奴闻声后望,农家女装扮的张星妍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惹煞众人,纷纷为其让道。
“那件事我已调查清楚,皇祖母的身体已有所好转,现下你随我回宫。”
张星妍对着表情凝重的朱靖凯郑重地点点头。
“姐姐!你就这么走了吗?”客有蓉杏眼婆娑,抹着泪水,泣不成声。
张星妍像是想起来什么,转而对朱靖凯甜甜一笑“浣衣局是个遭罪的地方,这小丫头身世悲惨,又与我有缘,还请殿下将她也带回皇宫,哪怕做一个粗使宫女也可!”
朱靖凯瞟了一眼羞答答的客有蓉,喊了一声:“准!”
马车内,客有蓉紧紧靠着张星妍,一脸满足地欢笑道:“姐姐!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啦!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张星妍朝着对面的朱靖凯眨了一眼,挑眉笑道:“有蓉!你的大恩人在那呢!”
客有蓉就那么一瞧朱靖凯,脸色瞬间绯红,一头侧靠在张星妍的肩头。
张星妍噗嗤一笑,心想这小丫头到底还是待字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