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美满他们以前的女导员休产假,学校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个转业回来的当兵的来代班,结果第一天上任就来了个下马威,他们这届的全体人员全被弄到广场上集合,而且还都得站的整整齐齐的。
毕钧睿跟于越开车路过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药美满站在最后一排,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头发好像还剪过,看上去特别精神。
这位新来的杜导迈着正规的军步走到队伍前方站好,竟然还相当专业的打了个军礼。
“各位好,我是你们的新导员,姓杜名超,你们可以叫我杜导,也可以叫我超哥,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
药美满顺着声音从人缝里往前瞅,杜导个子不矮,小脑袋小眼睛,不过目光却相当凌厉。
“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集合有两个目的,第一,我作为你们的新导员来跟大家见一见,第二,我要把我担任这个职务时对你们的要求都提一下……”
毕钧睿咧着嘴一直笑,不光是他,所有路过广场的都跟看热闹似的往方队里看呢,于越也觉得好笑,叼着烟问:“我操,这是闹哪出啊?怎么弄得跟军训似的?”
“这导员普通话说得可不咋地啊,满嘴的方言都快飞上天了。”毕钧睿耳朵里仔细的听着扯脖子在广场上喊的话,眼睛一刻不离的死死盯着药美满,自从他俩那天喝完酒,可是有几天没见了。
“这你们明年大四了,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有啥打算。”于越其实也朝一个方向看呢,边说边叹了口气。
“能去哪儿?留本市呗。”毕钧睿收回目光重新启动了车子。
俩人在外面转了小半天,于越过些天又要回美国,今天算是逮住毕钧睿陪他买东西了。
晚餐找了家西餐厅,俩公子哥儿都饿坏了,拿着餐单谁也没搭理谁,都闷着头认真的琢磨一会儿吃什么。
于越边跟服务员点菜边说:“对了,你上次给药美满当着那么多人给骂了,找他赔礼道歉没呀?”
毕钧睿抬头愣了下,不知道为啥心虚一下,含糊的说:“说了,人家也没咋地。”
“以后你这脾气也得收收,他也是挺惦记你的事儿的,你那几句话说的太伤人了。”于越很正经的说着。
毕钧睿应了一声,拿着餐单的手竟然有些不自觉地用力。
吃完饭,毕钧睿把于越开车送回家,临下车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于越。
“啥事儿啊?都混一天了还跟我恋恋不舍的。”于越关上门故意一脸的坏笑。
毕钧睿骂了一句,顺手点了根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还对药美满有意思呢?”
于越不傻,现在这情况他也笑不出来了,毕钧睿一直没看他,叼着烟一脸的严肃,语气中不是疑问而是满满的质问。
“你啥意思?看上他了?”于越侧过身子也相当的严肃。
“看不看上的不好说,反正我现在眼睛里全是他,没别人了。”毕钧睿说完瞥了于越一眼,好像是证明自己的话说的一点儿不假。
于越探过头仔细看了看,伸出两个手指头就打算戳毕钧睿的眼睛,毕钧睿一躲,直接给于越按到一边儿去了。
“我操,没看见全是他,你眼睛里满是眼珠子我倒是看见了,”于越把毕钧睿嘴里的烟拿过来自己抽了几口,“啥时候的事儿了?你跟关舒琳黄了是不是也因为他?”
“不是,不过没有那娘们儿闹的那么一出儿,我还真不知道我是咋想的。”毕钧睿说完又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乱七八糟的大概讲了一遍,其中还包括在酒吧给药美满开瓢的那件事儿。
于越开始还挺冷静的,可听到一酒瓶子照人家脑袋上就砸的这段也淡定不了了,在车里就瞪着眼睛嚷嚷起来:“我操/你妈了毕钧睿,有你这么心疼人的么?那一下子打不好就得要人命你知道不?留没留疤啊?”
毕钧睿看他这么个反应顿时就不乐意了,竟然还有那么一股子醋劲儿往上窜,“我当时不也不知道咋办好了么?卢晨一到位我就带他去医院了,你知道我妈她们开了几个美容院,等过一段我带他去那边个把疤给做掉,看不出来的。”
俩爷们儿在车里静了下来,毕钧睿见于越不出声了,自己也有些不安,毕竟人是于越先看上的,这样一来无非是自己敲了一杠子。
“老于,你说句话,有啥不满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