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夫人的眼神一冷,看着福贵的样儿,分明像是知道这些牡丹的由来。
“说!”
福贵被她冷冷的眼神吓的瘫软在地上,腿肚子一阵阵的发软,可是他又想起那人的话来,死死的咬着下唇瓣,没说一句。
“给我拖出去打,打到说了为止!”清夫人也明白是她太纵容了,她要是不拿出当家主母的威风来,这个府里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来谋害他们娘儿三个。
福贵连连磕头求饶,“夫人,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冤枉啊!”奈何清夫人是铁了心就要整治清府的风气。福贵被拖下去之后,清夫人唤了整个府里的奴才,姨娘小姐房里的一个都没放过,一个个的都在观刑。
——高门嫡妇——
等到清梦芫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是乳娘端着晚饭到了她的房里来。
“可怜的,那福贵儿也没存什么好心思,竟叫夫人给活生生的打死了。可怜福贵那三岁的儿子,还有老子娘,真是作孽哟~”乳娘一边摆筷子一边唠叨着,还不时的摇摇头。
清梦芫收了手上的书,“乳娘,福贵被打死了?”
乳娘似乎提起来还心有余悸的样子,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可不是,那还是我亲眼所见的。夫人叫了府里所有的人去观刑。”
清梦芫的眉头一皱,福贵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让福贵宁死都不可说出背后的人来?
投了母亲独爱牡丹的喜好,又是福贵亲自引进府里来的,这福贵一死,可就要断了线索了。
乳娘见到清梦芫那皱眉冥想的模样,忍不住打断她,催促她吃饭。
这个晚上清梦芫始终难以入眠,似乎她重生之后,反而并未更加的明朗,相反的越来越疑惑了。
翌日,清梦芫盯着大大的黑眼圈去清夫人房里的时候,她也是一晚上没睡的模样,长发垂在一旁,连发髻都未梳起,母亲很少有这样失态于人前的时候。
清梦芫拿了妆台上的梳子,见到母亲一只手拄着似乎还在小憩,便用梳子轻轻的篦着她的头,一下下的。母亲的头痛病又犯了,怕是福贵的死给她心里落下了不忍。
“书琴,几时了?”清夫人闭着眼,淡淡的轻问句。
清梦芫拿下梳子,“母亲,这会儿卯时了。”(卯时是早上五点到七点之间。)
清夫人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小女儿窝心的正为她篦头,眼里的愁思淡了不少。
“芫儿来了。”清夫人挣扎的坐起来,书琴忙走进屋里为清夫人更衣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