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赵四喜!”吴立仁大喊一声,阶下冉闵和赵四喜立刻出列,一起喊道:“到!”
“命冉闵为先锋,赵四喜为副将,率领五千兵马,前方先行。遇到敌军,切莫着急与之交战,待我大军到时,再一决雌雄。”
冉闵接过令,“得令!”
“陈永华、尤通!”两人听到后也一起出列,“命你二人留五千兵马紧守下邳,陈永华为主将,尤通为副,遇敌只许紧守,不许出城。”
陈永华接令,可是那尤通却有些不乐意,“主公!我来此寸功未立,愿虽大军共伐曹操,不愿在城中只做此等守城之事。”
“尤将军,我大军一走,那逆贼袁术必然派人来袭我后方,后方不稳,前方大军如何攻伐?此番若是能守住下邳,我记你一大功。”
尤通听后,才面露笑意,大声应道:“是!”
“吕韦!”吴立仁继续点将,“我命你后队押运辎重粮草。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为将者需要知道粮草的重要性,所以吕将军一定小心防范,不得有误!”
吕韦面色凝重,深知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他向前一步,接过令牌,重重说道:“末将遵命!”
接着吴立仁又拜王守仁为军师,亲率大军两万,浩浩荡荡向徐州彭城而去。
下邳离徐州治所彭城只有几百里,冉闵带领五千骑兵,一路快速前进,不到两天,已经达到彭城外不远处的吕县。而在吕县城外,正有一支曹操大军严阵以待。远远望去,这支曹军由步兵骑兵交错而成,布成一个八卦一般的阵势,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冉将军,看来曹军早有准备,我们后退三十里先安营扎寨,等待主公和军师,再做打算。”
冉闵虽然知道那阵有古怪,自己又不识得,心中又想到吴立仁临走前说的话,就想依着赵四喜之言,正在这时,对方阵营走出一员大将,大声喊道:“汝可是下邳吴铭鼠辈?欲救徐州,先来破我阵势,不过我料吴铭帐下都是村夫走卒,焉有人识得我这阵法的妙处!”
说话的正是曹仁,虽然曹操临走前吩咐他要找埋伏之地,但是曹仁心中却是对吴铭十分不屑,加上他对自己的阵法颇有信心,就在前往彭城的险要之处摆下了这个阵法。
冉闵听到,早已怒气冲冲,向赵四喜喊道:“赵将军,我且带三千兵马冲下这鸟阵,你自留两千兵马压阵。”
赵四喜眼看已经劝不住冉闵,只得叹息道:“既然如此,冉将军一切小心!”
冉闵催动朱龙马,大喊一声“杀曹贼!”麾下骑兵一起向前冲去,不一会,就全部进入阵中。
“滴!检测到赵四喜大四喜技能触发,增加冉闵两点基础武力,冉闵基础武力值100,左手兵器奇锋双刃矛+1,右手兵器胜邪连钩戟+1,座下朱龙马+1,现在武力上升至105。”
还在后方的吴立仁忽然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心里一惊:这冉闵是和曹兵打起来了?不是嘱咐他切不可轻动吗
“军师,若是冉将军遇到曹军,会不会不听吾之言?”吴立仁只好从王守仁那里找一些信心。
王守仁想了想,“冉将军虽然骁勇,脾气却是火爆至极,稍一激怒,估计就可能将主公的话忘在脑后。赵四喜虽然颇为谨慎,可是他是副将,也不可能劝得住冉将军。所以我也不敢断定,冉将军能否遵守主公将令。”
“完完完!八成这冉天王被谁激怒了,希望不要出事才好,我可就这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将啊!”
吴立仁想了想,和王守仁说:“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晓令全军加速前进,不得有误!”
冉闵入到阵中,只觉得到处都是敌兵,他见到就杀,不管三七二十一,左右手兵器同时出手。那曹兵如何能挡得住冉闵这杀神,纵然如此,冉闵却发现冲着冲着,自己的部下越来越少,虽然冉闵一路杀了几百人,可是现在自己的兵马已经所剩无几,冉闵心中暗暗叫苦:悔不听主公之言!这番拼杀,折了大半兵马,如何和主公交代!
冉闵心一横,就抱着必死之心向前冲着,又冲杀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前方有人向里冲杀,定睛一看,正是赵四喜。原来赵四喜眼看冉闵陷入阵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他一直盯着阵中变化,忽然发现东南角有打斗声,就率军从东南角杀入,接应冉闵而出。
冉闵杀出重围后,曹仁并没有追赶,只是再次纵马从阵中而出,看到灰头土脸得冉闵,不由得哈哈一笑,大声喊道:“无知之辈,还敢来闯我阵。今天暂且放你一马,赶紧回去给吴铭小儿报信,让他速速前来送死!”
冉闵正要发作,回头一看,麾下兵马已折了大半,自己率领冲阵的三千骑兵更是除了自己一个不剩,他不由得惭愧至极,猛然跨出一步,一把拔出赵四喜腰间的佩剑,横捡就要自刎。赵四喜见状,一把抓住冉闵的手,跪下说道,“冉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切莫做此糊涂之事!”
冉闵仰天长叹,脸上的血迹仿佛还没有干,顺着脸庞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赵将军,你可知道,主公如此信任于吾,吾却因为一时意气用事,不听主公之言,损兵折将,才有此败!此非战之罪,皆是吾一人之罪也!吾愧对主公啊,合当就死!”
赵四喜道:“将军,主公帐下,将军勇猛无人能敌,若是主公失去将军,还如何讨逆伐乱,以争天下?吾非为将军之命,而为主公之霸业所虑!将军三思啊!”
冉闵听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赵将军,还是你看得清,也罢,我等暂且回兵,吾自向主公请罪,到时候再听主公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