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水道,短时间内想要过河,也几乎不可能,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船只!”又一人小心提醒道。
左宗棠点了点头,但是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明白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暂且赶往黄泥河再说吧!”
左宗棠带领大军一路向北,经过了好几天的艰苦跋涉,终于到了黄泥河的岸边。此时左宗棠望着黄泥河中浑浊的河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河水不是很宽,大约有十五六丈,可是这却不是一般人所能通过的,而且这河水看上去波澜不惊,风吹过仿佛都不能吹起黄泥河的一点动静。
此时有人忍不住向河中扔了石块,只是咕咚了一声,那石块就沉了下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这河中的淤泥确实很多,看来想要强行过河,实在不可取,但是要是不过去,那又怎么收服孟获呢?”
左宗棠心中沉思,半晌不语,这个时候,秦良玉先让众将士回到大帐休息,她则来到左宗棠面前,和他一起站在那里思索着。
他们一站就是半天,两人始终一句话都没说,都是直直望着河水发呆,好像能从这河水中看出什么问题出来。其他众人知道他们都在思索过河之计,所以也没有人去打扰他们。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秦良玉望向秦良玉,轻轻说道:“夫君,是时候去用饭了,这破敌不在一时,明天再想也不迟!”
“这蛮人到底是如何渡河的?如果说有一条水道,那他们是怎么样记住这条水道的?”
左宗棠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秦良玉。
“想必他们会有什么标记?不妨这样,我等派人沿着黄泥河巡视,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或许能有收获。”
左宗棠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走吧,先回去!”
接下来的十几天,左宗棠派出了上千人,沿着黄泥河左右两侧开始寻找不一样的地方,可是却都是一无所获,甚至秦良玉也亲自带着人连续寻找了十天,却也是没有办法。
左宗棠也是颇为惆怅,如今整个大营之中,众将士都在议论纷纷,大多数都是十分消极的看法。左宗棠从大营之中走了几圈,听到不少人的议论。
“我看不用多少天,我们就要班师回去了,这条河真的没法过。”
紧接着又一人说道:“你别瞎说,左都督智谋过人,从交州以来,遇到多少困难,哪次不都是轻松解决,区区一条河,有什么大不了。”
“话虽如此,可是这条河,你说怎么过?就是现在有船,让你过你敢过吗?我可是听说了昨天去寻查的时候,有一个兄弟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整个人不见了踪影,其他人想要拉都没有拉出来,这条河啊,他吃人!我可是不敢!”
他的话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纷纷附和起来,只不过刚刚坚持左宗棠可以过去的却还是摇头道:“左都督的谋略可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想到的,不然你们都去做都督了,不管怎么样,我相信都督一定有办法!”
“就你会拍马屁,左都督又不在这,你说给谁听!有什么办法?莫不是要飞过去?”
听到这里,左宗棠好像受到了什么触动,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喊道:“好,好,好,非常好,那我们就来个飞渡黄泥河!”
那些闲谈的将士看到有人大笑,而且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一起回头去看,正看到左宗棠望向这边,他们吓得连忙起身一起行礼道:“见过都督!”
特别是刚刚那个泼左宗棠冷水的士卒,此时冷汗直流,在背后妄议自己的都督,这种事可大可小,说大了直接以扰乱军心给处斩都有可能。
“刚刚是哪个说的本都督飞过去的?”左宗棠直接问道。
听到这句问话,其他几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了刚刚那个乱说话的人,只见他更是双腿站立不稳,一下子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都督饶命,都督饶命,小的只是一时口快,并没有别的意思啊!”
左宗棠忽然脸色一变,大喝一声道:“算你还知道错了,在军营之中,妄议军事,乱我军心,本当重责!念你是初犯,人头暂时寄在你的头上,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那士卒听闻左宗棠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谢恩想要离开,不过这个时候左宗棠又忽然喊道:“等下!”
其他众人一听,心中都已经猜到了:死罪可免,定然是活罪难逃,这顿打是免不了了。
那小卒哭丧着脸,再次跪下道:“请都督发落!”
“刚刚你在军中乱谈军事,却机缘巧合让本都督想到了一条过河之计,这也算是你的功劳。本都督赏罚分明,虽然你是无心,但是本都督却还是要赏你的,就赏你一个飞过黄泥河的机会。”
那小卒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看来都督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放心,本都督不会害你的,若是此计能成,那便是大功一件!”
左宗棠说完就离开了,去着手安排如何过河之事。
与此同时,孟获此时正在黑龙洞和黑龙洞主饮酒,正在这时,只见孟优匆忙进来,哈哈一笑道:“蛮王,洞主,那左魁现在正在河对岸搜索着过河的水道呢,只不过这已经连续搜索了十几天,好像也没有一点头绪,看来,左魁退兵日子不远了!”
黑龙洞主听完不由得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我这水道,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他们发现的,想要过河,除非啊,周军人人都会飞!况且,他们又能去哪里弄到船只呢?你们说对不对?”
孟获点了点头,端起一杯酒,“洞主这次相助,我没齿难忘!等到击败周军,我愿和洞主结为兄弟!”
黑龙洞主哈哈一笑道:“蛮王客气了!同为蛮族中人,自然也互相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