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今天换了一身普通小家碧玉的穿戴,但这身量却是改变不了!”就听得半天未曾开口的少主,已是悠悠接了一句。
“啊,那刚才少主是……。”
“没错,我就是有心试她一试,看来这人倒不是见死不救的,也咱们也可安心上路了。”此句一出,倒是让两旁数人为之一怔,自家这位主子本就不善凫水,居然以身涉险只为求得一个安心?
显然,不单是段师爷吃惊不小,就是几乎是从小跟随身边的四个侍卫,也是同样得不可思议:“是不是瞧上那小娘子了?”
“不能够吧,虽说没能如愿娶了那国公府的大小姐进门,可也犯不着突然就转了性子,瞧上这么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待退回了自己几个船舱,已是按捺不住,低声嘀咕了起来。
而一旁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段师爷,连吃了两盏茶都没弄不明白,少主此举的用意何在,但碍于自己的幕僚身份,却是不好直截了当问个清楚。
其余几人更是不敢胡乱提及,反倒是晚些时候,单晏自己开口解释起了所谓何故。
“你们就没一人看出来,今早递了水浆帮忙拉我上船的小娘子哪里不同?”
猛地听到这句,众人自然是面面相觑,难道真错过了什么关键之处?一旁最为震惊的,就要数一贯观察入微的段师爷了,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难不成这连着两天叫咱们遇上的小娘子,还真原先的相熟之人?
“今天那丫头面上的妆容。可算是锐减了过半,再看那利落的身手,也定是未及考虑后果,便急于出手营救与我,看来是不想同她那嫡亲的姑母一般。早年守寡!”
“守……守,守寡!”显然不单是段师爷震惊的厉害,就是两旁众侍卫,也同样是忍不住心中惊骇,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现在明白了?”不待那旁的段师爷补上一句,这里已是接着提醒一句,屋内众人皆是颔首连连:“属下明白了。”
“少主您又是怎么瞧出来的。难不成昨天在食铺就已经……。”
摇头打断那旁师爷的疑问:“昨天不过匆匆一面,我也只注意到那丫头脚上穿的,不似农家常见的样式,而今早临上船之际,又刚好听船主吩咐自家娘子。小心看顾一二的话。详实的内容虽说听不太明白,但这些天来好歹也能应付几句,我便留意起了那旁的动静。”
说着却是弯了弯嘴角,方才接着补充一句:“虽不比他们常年居于南方水乡的,多会凫水,但也会拿自己的性命玩笑,船主那里已是提前叮嘱了一声,不事前告诉你们几个。也是为了试探那丫头!”
“难怪昨天少主您说,那猎户小娘子的背影看着眼熟的很,原来是府里的新奶奶!”谁知。侍卫王木蛟这句才刚脱口而出,就被身边的胞弟用力拽了一把。
正欲反身询问,就听得这旁之人,坦然颔首:“你这么说也是丝毫没错,她眼下的身份还真是少奶奶。刚才不当面将她认出,也是多给她留出些时日。仔细考虑日后的相处之法。”
“日后的……。”难道说自家少主真的打算将错就错,认下了一门强加给他的亲事。还是……?
那旁几人正在心中猜度连连,就见这旁的单晏面色不改地接了前言。继续说道:“就算前次我们南下之行,得了颜家小哥的帮村,的确便利不少,可终究只是一外人罢了。但这丫头……这位的身份却是另当别论,既然有这般的身手,还是乖乖认命上了花轿,其中必有隐情,也是未尝可知!”
“而此番出京的目的,你们也都知道,就为凑集那位所需的金银物资一事。其中所需庞大,并非在短时间内便可达成的,所以这次借机出京,回程之日定是遥遥无期。”苦笑着轻叹了一声。
却被那旁的段师爷,低声接过了话题:“所以,少主是想借着新奶奶对这片地界的熟识,帮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