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更为迷人罢了!因此上,近四、五日再与单晏同车,沿途介绍各处的风貌之时,婍姐儿总在有意无意间给与适当的提醒。至于那位是否采纳,虽是并不关心,但每每发觉一旁的段师爷看向自己的眼神,时不时透着些许审视后,便决定再不显露半分了。
“想来,也已是足够他们日后之用了,我算是好人做到底了,等明日就与其摊牌,直接打道回府了!”心中默默念叨一句,一转眼已是东方发白,天明在即了。
有两个丫鬟伺候着用罢了早膳,坐定车中头一件事,就是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愿望:“这些日子,知无不言我已是尽力了,余下那几座城池莫说熟识了,就连距离多少里地我都一无所知。所以,我想着就此别过,转道回渲州城中长住,可成?”
“你要回渲州,但据我所知当年你是跟着姑母,在方家的别庄住着,如今回去又要在哪里安身?”漫不经心,抬头看向一旁之人,心中却莫名小吃一惊。
本以为,当日擅自上路是为了寻了原路,将她那位姑母从国公府接了出来,却不想今日居然提及转道离去之事。这些日子的卖力帮村正是为了今日之举,显然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的主见,而且就之前的了解,国公府对他们姑侄几个,从来就是百般克扣,南成她手中还有多余的银两不成?
谁知,未等自己开口询问,那旁已是颇为尴尬地再度启口:“三年的那笔银子,是否能先预支一二,我也好在城外置办一处小院子接了我弟弟与姑母同住。”
果然被自己料中,而且这位倒是颇有自知之明,直接选了城外安身,显然也是考虑到银钱上的不足。想到日后,自己这里眼看着少了一名既懂方言,又深知风土人情的好帮手,实在有些不愿放手,但这位却是去意已决,不免让他左右为难起来。
“二位可否听老朽一句?”突然间,那位显然被两人遗忘多时的段师爷,却是不慌不忙含笑接了一句。
见自家这位轻轻应了声,另一旁也已微微颔首,这才提议道:“既然已走了大半的距离,倒不如帮村着我家少主,走完全部。至于回转渲州一事,倒也未必急在一时,而且你们主仆就这般上路,恐怕也是多有不便。”
段师爷口中所指十分明显,别看你对渲州城熟悉无比,但在出门在外,几个女流之辈实在有欠妥当。
“索性等我家少主办妥了手头这桩,再顺带送了你们渲州城中去安置,也是不迟。再则说了,如今您在身份已是不同了,若被外人获悉……又该如何是好?”
显然是直中要害,点明自己主仆一行上路,只怕会折损了他们家主子的颜面,但转念之间又不是有意挑拨。看来提前离去的计划,必定就此搁浅,却谁知这旁的单晏一改刚才的迟疑之色,当机立断提出了另一可行之法。
“你且再跟我转上几处地方,至于那渲州城中的住处,我另着了可靠之人,提前置办了妥当后,再送了你们主仆前往便是。”
‘啊’心中惊喜交加,如此一来,总算是一块石头落地。就算是手脚再慢的人,也定能在一月之内将事情办妥,随后自己便可名正言顺在渲州城内住下了,这才是最好不过的安排。
本来自家的海岛就回不得,若是能在渲州城中住下,倒是可以将扩展计划顺手推进一二。无论是渲州城外的码头还是,与之临近的溢州码头,都不定期有自家的货船经过。所以,对婍姐儿而言住在城中远比郊外,便利许多。
之前是怕他们怀疑,所以才刻意点明了城郊置办宅院一事,如今看来却是歪打正着了。但随后一月时日内,自己还是谨慎言语,方才不会被这旁两位看出特别来。
先前说自己不曾走过那几座城镇,的确不假,但要说自己全然是两眼一抹黑,毫无所知却是不能。好歹之前自己曾在南方地界上,做了这许多年的买卖,就算未曾到过那片,也已是听闻过不少。
再退一步,就算先前那些传言不可全信,就凭自己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经验,也可以推断出些许的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