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车上,小孙氏跟柏二柱讲了这件事,柏二柱惊的差点儿跳起来,这个柏大柱太过分了。
小孙氏眼珠溜溜一转,“相公,别生气,我们抓住了老大的短儿,咱回家也不要跟爹娘说,不过咱跟他家也别客气,少什么东西咱就过去拿,本来这铺子都有咱的份。”
“也是,还是我婆娘脑瓜精,不过你也够黑的,那香胰子拿了七八块儿,那东西可贵了,伙计说都是找人从老远的地儿拿货的呢。”柏二柱很是佩服自己的婆娘。
“你懂什么呀,这些我都是有打算的,回村啊,我就卖给那些个婆娘,凭啥老大家能赚钱,咱就不能?咱也发笔财,以后卖完了再去弄。”小孙氏得意的说。
这半车不老少的货物都让车夫帮忙,从后院儿的小门儿,偷偷搬到了他们自己屋里。
等柏大柱和贺氏回到了店内,伙计跟他们说了这件事,并把柏二柱按手印的单子拿给柏大柱看了。
贺氏气急,柏大柱也气的不轻,这老二两口子真够黑的,拿了好多东西不说,还专拣的贵的东西拿,这香胰子、香粉饼子和珍珠粉等一些女子用的东西就拿了好多。
气的贺氏肝儿都疼,这些个不说难弄到,价格也不菲啊,自己平时都不舍得用,一下被那货至少拿了少说有五六两银子之多,还不算其他东西的价钱。
柏大柱则是把小伙计狠狠骂了一顿,为啥不把他们拖到自己回到店的时间。
平时柏大柱每次送东西回老宅,都特地去拿货的地方那些质量稍次,价格便宜的货品,虽说一车装的多,可也值不了几个银子。
柏大柱在伙计身上发泄了火气,还是感觉身上被人挖了肉似的疼,又把贺氏骂了顿才过瘾,责怪贺氏非要拿那些女人用的东西,害的自己损失了这么多。
夫妻两个商量了下次要多从老宅捞些东西来填补损失的。
熙儿让王氏腌的野蒜已经到开坛的时间了,她拿了些出来并切成段儿,并试吃了几口,浓郁的野蒜的香味蔓延了整个口腔,刺激了味蕾,顿时都感觉肚子空空,就想装些饭来配着吃。
太好吃了,简直用美味来形容,真是大大的成功啊。熙儿本来想去集市上零卖,后来灵机一动,去酒馆儿试试看,推荐到酒馆儿饭庄那比零卖要长远多了。
想到就做,熙儿重新切了些,用了干净的碗装上,并拿了小些的坛子,装了一坛,自己拿了竹背篓背上,叫上了四儿一起去了镇子上。
镇上的饭庄正是下午空闲的时候,有些店铺的伙计都无聊的趴在桌上打盹儿。
镇子不算大,但也有不少的大小饭馆儿,大饭馆儿熙儿不考虑,店大欺客,中小饭馆儿酒庄是考虑的范畴。
熙儿先挑了家不算大的饭庄,店门大开着,两个伙计正趴在柜台上,其中一个似乎都淌了些口水。
“打扰了,请问掌柜的在吗?”熙儿问道。
一个睡眼朦胧的伙计抬起了头,打量了熙儿姐妹,看着穿着寒酸的姐妹俩,他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小孩子家去别处玩,没看到小爷正困着呢。”
四儿说道:“姐,咱们换一家,你看他这态度,估计这家店生意不咋地。”
熙儿点头,瞧这狗眼看人低的,有这样的伙计,估计老板生意好不到哪里去。
一连走了三四家,不是被打发了出来,就是没人理。
就在两人有些泄气的时候,见到一家名叫喜瑞的小饭馆,熙儿想去试试,四儿拉着她道:“姐,这家也太小了,估计也没戏啊。”
“走吧,既然来了咱们就去试试吧,实在不成,咱就天天来集市零卖。”熙儿道。
“请问掌柜的在吗?”熙儿站在门口问道。
“我就是,有事吗?”一个有些年纪的长者抬起了头,打量着门口的两个穿着寒酸的小女孩站在门口。
“你好掌柜的,我家腌了些野蒜,想请掌柜的尝尝,如果觉得贵店适合卖的话,那再好不过了。”熙儿说道。
“我没听过野蒜还能腌的,那东西不是有毒性吗?”掌柜的问道。
“如果没处理,那是有毒性,我家已经处理过了,保证没毒,而且味道非常好,掌柜的先尝尝吧。”熙儿恳求道。
“那我来试试,多特别的味道值得你上门推销。”掌柜起身邀请熙儿和四儿在桌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