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纳兰格的手下打来的,说南宫枫槿没有找到,就连车也没有了踪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那三十几米高的悬崖下什么也没找到!
“南宫枫槿!”姿语身子一下就僵直了,南宫枫槿没有找到,居然可以没有找到,车子也没有找到,尸体全无!
怎么可以这样?姿语屋里地放下电话,南宫枫槿不在了?
她猛地想起什么,飞快向门口冲去,却被纳兰格一把拽住:“怎么说?”他看了自己的手机,他没有接到手下电话,刚才太过激情了,手机的震动都没有感觉到。
“南宫枫槿没了。”姿语终于哭出来,“他,他的尸体都没找到。”一滴滴眼泪终于蜂拥而下,她再也坚持不住,一下瘫坐在地上。
“姿语,”纳兰格死死拽住她,“只是暂时没找到,不急,我们再派人找。”纳兰格也有点心痛,不知道是为南宫枫槿还是姿语的眼泪。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姿语低喃,“纳兰格,你一定要找到南宫枫槿。呜呜——”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纳兰格深沉的脸越发阴冷,他把姿语抱到沙发上,让她偎着自己哭泣,他则掏出手机打给手下,他需要详细情况。
手下一五一十汇报了情况,他吩咐继续查找后关掉电话。
放下电话,没有来由的,一阵烦躁与慌乱。
如果南宫枫槿真的死了,或者说,在那片大森林里消逝了,这个世界怕是没法太平了。
南宫世家的人,怎么也不会消停的。
要的就是不要消停。
难道这么久以来他都是这样希冀的?纳兰格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正当他发愣之际,达维安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里,达维安很焦急。人是在自己公司的车上出事的,他担心南宫世家会为难东方集团,当然,他也不希望南宫世家此刻有什么问题,要不然强强联手的想法就会落空。
纳兰格放下电话,心一下就沉重起来。
达维安说的没错,南宫枫槿身上系着他们东方集团公司的命运呢。
“姿语,我们先回去吧。”纳兰格心疼,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此善良美丽。小家碧玉,却总要经受不必要的艰涩。
姿语哭得稀里哗啦,纳兰格的话让她猛地摇头。她不要回去,她要去找南宫枫槿。
“我们会派人找的,相信我们。”纳兰格心疼得很,却又隐隐刺痛,自己的女人幽怨地哭泣。却是为另一个男人。
“纳兰格,你说,南宫枫槿会去哪里了?”找不到呢,尸体没见到不说,就连车也不知道在哪里。
“一定是他们找错了地方。”纳兰格安慰着,看着姿语哭泣的样子。他还真希望南宫枫槿啥事也没有。
“走,带我去看看,我一定要看看他出事的地方。”姿语擦着眼泪。死死地拉纳兰格,“纳兰格,带我去。”她手上紧紧拖着纳兰格的衣服,眼里流露出无比的哀求。
纳兰格被她深深地刺激了,他没法拒绝。点头应诺,拉着姿语快步走出了大厦。
我们的车飙飞在大街上。引来路人的尖叫。纳兰格稳稳地,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此刻只要姿语不哭,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那个,那个,纳兰格,还是慢点吧。”姿语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路人惊吓的面孔,忍不住提醒纳兰格。
虽然,她也很希望早点看到那个出事地点。
“姿语,你要相信,南宫枫槿不会那么短命的。”纳兰格相信,南宫枫槿还会与他抢姿语的,他没那么短命。
姿语默不作声,心中的哀伤无以言表。
“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死而复生的故事。”纳兰格放慢了车速,开始缓缓讲故事:晋国有一个人生病死去了,过了三天又奇迹般地复活过来。众人都感到很奇怪,便前来打听他死后究竟去了哪儿、看到了什么。于是那人便把自己所见所闻告诉大家。
「在我刚刚咽气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向我走来,他们捉住我,把我捉到一个阴森恐怖的城市。」他一边说,一边还忍不住惊恐的神色:
「我看见大街上有一个巨大的铁轮滚过来,那铁轮上布满了尖尖的爪子,虽然没有人牵引,但是却转得快如疾风。旁边站着几百名身戴枷锁的罪人,有一个吏卒用木棍驱赶他们一个个站在铁轮前。人一靠近那轮子,立刻被飞转的轮子辗压在下面,轮上的尖锐铁爪便把那人身上的皮肉碾得粉碎。就这样,一会儿功夫就有数十人遭此酷刑。」
他喝了一口水,越说越害怕:「一旁的吏卒见我在旁边站着,也要把我推到铁轮前,我心中十分恐惧,那时才开始悔恨从前没有潜心诵读经典,广修善行,今日才落得要受此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