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三声,电话通了,子衿听到了另一端浅浅的呼吸声,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宋子衿。”
“我知道。”席琛放下卷宗,走到窗户边,俯瞰楼下的万家灯火,冷漠的问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我的一位朋友在浴室里面不小心滑倒了,她现在躺在地上,说身体动不了……我、我该怎么办?”子衿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想让自己的言语阐述显得流利些,可是出口后还是有止不住的颤音在里边。
心细如席琛自然也听出来,他顿了顿,安抚她:“先别害怕,别动她,叫救护车了吗?”
“叫了。”
“你朋友现在什么感觉?”
子衿把刚刚陶晓的话原封不动的阐述了一遍,“头疼,屁股疼,浑身疼。”
……
席琛顿了顿,应该是脊椎损伤,不知道有多严重,他有意无意的分散她的恐惧感:“意识清晰吗?”
子衿绕到陶晓的跟前,拿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反倒被陶晓瞪了一眼,还能瞪她应该是清晰的。
她如实回答,席琛教她怎么做应急措施,子衿听他的话,让陶晓保持平躺,然后到外边翻箱倒柜找来了一叠报纸,卷好后用来固定陶晓的颈部。
子衿坐在陶晓的身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耳边的电话一直没有挂断,虽然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可是听到另一端那浅浅的呼吸声,子衿就觉得很安心。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子衿和席琛连续说了好几声谢谢,挂断了电话,她看着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把陶晓移到抬担架,然后跟着坐进了救护车里。
……
夜色撩人,万籁俱静。
另一边,席琛站在卧室的落地窗边,浓黑的眸子变得愈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