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语用在席琛的身上,真的有点滑稽。
徐清扬走过去,挑眉:“媳妇拐回来了?”
啪嗒一声,火点燃了。
有青白的烟雾在指尖缭绕,男人浅吸了一口,缓慢的吐出烟圈,“大费周章追过来,徐上尉有事找我?”
徐清扬不置可否。
他顺势靠在车门旁,与男人并肩而站,组织了一下词汇,才说:“周荣生有消息了。”
白色的雾气缭绕在脸庞,席琛嗯了一声。
徐清扬看了他一眼,又说:“有兴趣交换消息么?”
交换消息?
席琛笑,弹了弹烟灰,“洗耳恭听。”
“我把周荣生的位置给你,你替我找一个人。”
“据我所知,徐上尉的势力已经庞大到几乎遍布整个A市,找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嗯,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徐清扬顿了下,幽幽一笑,“但是这个人和你和比较熟,或许找你,更合适。”
吐出烟圈,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
席琛侧首看他,目光暗沉,“和邵言有关,是么。”
徐清扬笑了下,没有回答,而是选择沉默。
他的眼底一片落寞,不用这么去想原因,席琛也大概清楚了。
“你以为,她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么?”
“我敢确定,就是她。”
席琛难得一顿,他捻灭烟,笑说:“找到了又如何?带回家里,气死你太太?”
话落,徐清扬蹙眉:“你知道我亏欠了她很多。”
“我知道。”
席琛把手从裤袋里抽出来,拉开了车门,离开前,他说:“但是没有你,她现在依然过的很好。”
……
深夜,一间私营酒店。
沈涛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男人还专注的趴在案卷前分析。
他边擦着头发,边走过去说:“老大,你休息一下吧,从回来到现在你的眼睛都没停过。”
陆锦头也不抬,甩给了他五个字,“走开,别烦我。”
态度不太友善,应该是心情不好。
沈涛了解男人的脾性,自然是有多远闪多远。
他走到沙发前面坐下,拿过桌子上回来时一起带回来的啤酒,打开灌了几口,随口说了一句:“诶老大,你说席琛当年在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席氏?”
陆锦翻页的动作一顿,旋即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老婆。”
沈涛被呛了一下,他的脸色涨红,总觉得老大和席琛之间有不可描述的过往。
不然为什么每次提到席琛,他的反应都如此反常呢。
他正胡思乱想,陆锦淡漠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之前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么?”
说到这个,沈涛才反应过来,他立马放下手里的啤酒,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叠资料,走过去递到男人的面前。
他嘿了一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邵言,是一位心理医生。”
陆锦扫了一眼台面上的资料,目光渐渐变得暗沉。
心理医生?
沈涛又说:“我查到她几年前去过华盛顿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她所住的公寓在时砚名下。”
陆锦呢喃:“这么说来,席琛当年离开席氏之后,也是去了美国。”
几乎是一瞬,沈涛蓦地睁大双眼,错愕:“邵言该不会是时砚的心理医生吧?”
“……”
陆锦十分克制的看了他一眼,“你的脑袋是黏上去用来装饰的是吗?”
“……”
无缘无故被人身攻击,沈涛很是忧愁。
他郁闷的抱怨:“不是时砚,难不成是席琛,开什么玩笑,那个男人……”
话没说话,他及时顿住,不知想到了什么,瞳仁剧缩。
沈涛看向桌子后面坐着的男人,他似乎跟他想到了一块儿去了,目光十分复杂。
陆锦轻轻的敲着桌面,一脸沉思。
席琛啊席琛,你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一阵沉默过后,沈涛小心翼翼的问:“那……如果真是席琛,那这个消息如果让席袁成那边知道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