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灯火霓虹,室内却洋溢着女人求饶的笑声。
子衿没想到没扑到席先生反而被扑,她此刻正被男人扣住双手压在沙发上,更坏的是,男人还学着她刚刚的模样挠着她的腰。
“哈哈哈哈……”
她笑的眼泪都快飞出来了,只得不停的求饶:“我错了……哈哈哈……偿”
男人听见她放肆的笑声,眉间都染上了一层的柔意。
他停住手里的动作,问她:“下次还敢吗?”
子衿忙不迭的摇头,眼神炯炯,特别的真挚:“不敢了不敢了。”
见她信誓旦旦的保证,席琛微微挑眉,松开了她。
正打算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眼泪,没想到女人刚坐起来就又扑了过来,而且来势汹汹。
他微微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扑倒了。
女人嘿嘿笑了两声之后,双手并用,快速的挠着他的腰。
没想到挠了一分钟男人愣是吭都没吭一声。
子衿一愣,停住问他:“你不怕痒吗?”
男人摇头,双手枕在脑后,玩味的盯着她。
不怕啊……
子衿眼珠一转,尔后,一脸正色:“有人说,不怕痒的男人不疼老婆。”
闻言,席琛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挑眉,问:“我不疼你吗?”
女人从他身上爬下来,眼里明明装着笑意,却故意沉吟:“一般般。”
席琛坐起来,勾唇:“席太太,你过来。”
子衿立马提高警惕,屁股往外挪,防备的盯着他:“你想干嘛,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她挪一点,男人就靠近一点。
他的嘴角酝酿着浅浅的笑意,说:“别怕,大哥就疼疼你。”
“……”
说完,男人已经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倾身覆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不作不死,子衿算是体会到了。
这个吻,漫长而又深情,不知持续了多久,男人才微微松开了她一点,两人靠的近,呼吸相缠。
席琛看着身下满脸通红,眸子盈盈的女人,笑着问:“我疼你吗?”
子衿反应过来,大口的喘气,她点头如捣蒜:“疼疼疼,真不敢了。”
见男人微微挑眉,似乎在考量她这句话的可信度时,子衿立马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真的,真的。”
每次看到她这个眼神就无可奈何。
席琛叹了下气,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不乖。”
刚将她拉起来,茶几上的电话突兀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顿住,子衿看向男人,咧嘴一笑:“我接电话。”
席先生瞅见她一脸讨好的眼神,无奈摇头失笑,他站起身:“我去给你泡杯牛奶。”
电话是警局打来的。
子衿听出是陆锦的声音后,微微一顿,“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电话?”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当即翻了个白眼:“宋小姐,我能选择不回答你这个没营养的问题吗?”
“不行。”
“好吧,我问宋城要的。”
陆锦无奈的耸肩,他云淡风轻的解释:“你男人要么就是不接我电话,要么就是没听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也只能打你家里的了。”
闻言,子衿忍住笑,她已经能想象得到陆锦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了。
她看了眼在厨房为她泡牛奶的男人,问道:“你是找席琛吗,我叫他。”
陆锦及时叫住她:“不不不,我找的人是你。”
子衿一顿,又坐回沙发上,“找我?”
对方嗯了一声,然后沉吟了半响,说:“你明天有空么,我们见一面。”
男人的语气有些严肃,和往常玩世不恭的性格有些不符。
隐隐猜到了什么,子衿微微敛眉,平静的问:“是关于席袁成的?”
陆锦并没有否认,他说:“你可以拒绝。”
子衿沉默了下来,她看着厨房内挺拔的背影,轻声:“时间,地点。”
席琛回来的时候,女人刚好挂断了电话。
他将牛奶递给她,问了一句:“谁打来的?”
子衿捧着热腾腾的牛奶,有些心虚:“陶晓。”
男人嗯了一声,面色如常:“喝完早点休息。”
说完,他顺了顺女人头顶的呆毛,“我最近会很忙,席袁成没落网之前,你和小城尽量不要单独外出了知道吗?”
子衿点点头。
席琛看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席太太,我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你悠着点。”
子衿一顿,笑:“是吗,我摸摸。”
说完,真伸出手了。
男人抓住她调皮的小手,眸子微微暗了暗。
子衿愣了下,一眼就看出了他眼里的危机,心里警铃大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拦腰抱起。
她啊了一声,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我、我我我牛奶还没喝完……”
席先生大步走向主卧的方向,斜了她一眼,漫不经心而道:“等一下再给你泡一杯。”
“……”
砰的一声,主卧的门开了又关。
走廊上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窗外,夜,寥寥而漫长,室内,却是缱绻着温情。
……
……
唐家。
如今医院外面全部都是警察,唐卿馨没法去看望唐志成,只能四处寻找关系疏通。
因为唐氏破产的缘故,业内很多企业人皆是找了一堆借口拒绝帮助他们。
再一次被对方挂断电话,唐卿馨气急败坏的将手机摔在沙发上,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尔后,眼底覆盖了恨意。
她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宋子衿,都是你,全部都是因为你!”
花瓶被女人摔得四分五裂,而她怒气未消,转身又疯狂的扫掉了桌子上盘子和水果。
干净的客厅很快变成了狼藉。
地板上全部都是玻璃渣子,水果滚到了沙发底下。
听见动静的佣人从里面跑出来,看见这一幕脸色大变:“大小姐,您没事吧。”
唐卿馨倒在沙发上,她面色疲倦的揉着眉头:“下去,别烦我。”
佣人见女人脸色不太好,深知她的脾性,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