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鲨,猛如虎,一点不虚。
白鲨就是那条海中的猛兽,不管是海浪还是敌人,都害怕它的存在。此时的熊峰,更加体现着这句话。
“把身子站直,谁先倒下谁就滚出这扇大门!”他的声音随着他的汗水,在嘴角滑出,透着冰冷,敲在队员的心中,却阵阵起颤。
在他的前面,一字排开三队队员,每队大约二十来人,每五人举着一根通体的大树干,在水的浸泡下,已经压得队员喘不过气来,但是每个人都在咬牙坚持着。
五年前,他也如这些队员一样,进入这座兵营,接受着同样的考验,当一个个队员的倒下甚至离去,都没有打垮他的斗志,反而越斗越勇。当从世界侦察兵大赛得奖归来,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是荣誉的象征,他也正是这样激励着自己手下的兵。
每年都有新兵入伍,每年的考核也是难上加难,本不该由他这个大队长亲自教导,但他却选择了亲自上刀,做起了特训的教练。每天这样超负荷的训练,几乎击垮队员的意志,但他却并没有停止这样非人的折磨。他时刻记住自己的老营长彭诚的一句话:“好兵如好钢,只有经过千锤百炼,方能体现。”他也正是用这句话激励自己,现在同样送给自己的兵。
但是这样的激动人心的时刻,却被一声报告所打断。他有些气恼,当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时,他冷眼瞪向了那个兵:“什么事,说!”
在他的怒目瞪视下,小兵有些胆怯,却依然把要汇报的事情说完了:“报告大队长,门口有两个女孩,说要见你。”
“不见!”熊峰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可是她们说,如果你不见会后悔。”小兵还是把话原封不动带到了。
“老子说了,谁也不见!”
他的吼声,让这个训练场地上的兵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怔怔地望着他,他的声音再次响起:“都停下来做什么?继续!”
白鲨的大门外,两个俏丽的身影正在徘徊,正是刘遥和盼盼。
“他会出来见我吗?”刘遥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也像在问着盼盼,心中的忐忑,让她高度紧张。
刘遥此时的手心已经出了汗,此时此刻的场景,让她不禁想起了三年前,两样的地方同样的情景,只是换了哨兵。当年她和现在一样的焦急,所不同的是,当年的她是拖着虚弱的身子,只能依靠潘阳的扶持,她才能站稳。
悄悄的,盼盼握上了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却发现她的手心已经湿透。抬眼,却望见她脸上那不易觉察的紧张还有担心,笑了笑,盼盼安慰:“放心吧,他会出来见你的。”
她了解熊峰,也知道这三年他是如何过的。三年间,他不只一次地跑到红石云向她打听遥遥的消息,只可惜她自己也无从知晓,因为遥遥就像太阳底下的一滴水,随着空气而消失,消失得那么干净,就连舅舅舅妈也没有告知她的行踪。
刘遥却全无信心,因为三年前也如现在这般,潘阳也是这样安慰着她,可是事实却又是那样的残酷。
“他说了他不愿意出来见你,你们回去吧。”当这个答案飘散在耳边的时候,刘遥虚弱的身子几乎支撑不住。
“你告诉他,我是遥遥,他就会出来见我。”当年的她几乎是哀求着门口的哨兵。
但是答案依然残酷,一样还是那句:“他说了他什么人也不见。”如今同样的事件再次上演,当门口的哨兵回来把回答带到,刘遥知道自己多年的希望再一次落空。
“你告诉他,我是盼盼,如果他不出来见我们,别怪我没提醒他,到时别后悔。”看到刘遥惨白的脸庞,盼盼有些动怒。
“我们队长说了,他谁也不见。”哨兵的话冷如冰霜。
依然是这句话,却好似把刘遥的心掏空了,她的身子几乎崩溃,原来等待与期盼,是那样的讽刺!
“你带一句话给他,人我给他带来了,是他自己不愿意见,以后不要再上红石云打听遥遥的消息!”盼盼的声音,像尖刺一样,刺在刘遥的耳膜,同时也敲打在她的心上。
刘遥突然笑了,一抹苦笑,她幽幽地说:“走吧,他现在的心里只有小宝,我不应该来打扰他的,他的世界应该只有小宝和他的孩子。”她的声音沙哑而忧伤,但让盼盼生气的却是她话里的意思。
“谁告诉你,熊峰和小宝结婚了!”生气之余,盼盼几乎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