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知晓,难道闫子悠背弃承诺?
不可能,和自己合作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若是不与自己合作,谁给他解药?
商幼薇面无表情,心中千回百转,崔昙二字正是唐志泽藏身地方的县名。
无尸?
这是在暗示自己唐志泽还没死?是想威胁自己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商幼薇发现,自己还是挺在乎唐志泽的,虽然更多的是怕被拿住把柄,被人利用。
小厮抬着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商幼薇稳住心神,提笔书写。
利用我,活腻味了吧!
……
自打小厮进了正厅,恭敬的奉上宣纸后,屋内就陷入了安静。
待王老元帅视线扫过宣纸,眼中露出惊艳之色,沉声读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中书令一笑,脸上褶皱如同一朵菊花,“好个有志气的女子,难怪靖世子要求。”只是不知,是求诗,还是求人?
“比起我那不成器的女儿,的确是强上很多。”一直沉默的司徒突然道。
司徒一开口,众人都没了声音,唯有平郡王抚须大笑,“商兄,你养了个好女儿啊!”
商父一脸诚惶诚恐,躬身,连声道:“王爷您抬举了。”
孙若安一直缠着靖世子却无人去管,难道不是彼此之间的默认?
司徒的视线落在平郡王身上,两人对视三秒便移开目光,显然是在定某种协议,只是不知是成,还是不成。
诗词被递回了靖世子手中,靖世子眼眸深邃,任尔东西南北风?看来自己的砝码还是不够。
平郡王笑而不语,中书令一脸意味深长,司徒面无表情,王老元帅沉思。在场之人都察觉到了,气场变了。
王珏炎觉得太闷了,闷到他想掀了这桌子,这个死女人有什么好的,谁都夸她!不过就是个身无二两肉,见谁都冷着脸的白痴好么?平郡王那一脸那会是我家儿媳是怎么回事?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拉拢商家,你还怕谁不知道你有造反的心思?
显然,某些人短暂性的遗忘了是谁要纳妾来的。
一壶烈酒基本上都入了王珏炎的肚子,他面色红若桃李,凤眼随意扫荡,摄人心魂,偏偏还没个自觉。起身猛了有些头晕,杜之存担心的扶住他,埋怨道:“这酒上头,你喝的太快了。”
王珏炎摆了摆手,然后留了句话就出了门。
“我出去醒醒酒,谁也别跟着。”
在场之人皆是摇头,这般性子,真的能接替王老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