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悠点头,“是用来给我打掩护的。”他小时候挺嫉妒自己那个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的人,后来便没有了。
都是被囚禁的人,只不过是他系的是一条隐形的链子。
商幼薇若有所思的摆了摆手,“下去吧。”
……
也许这个年注定就是不让人消停的。
一声怒斥让在外边守着的奴才缩了缩脖子,却不敢张望,只是在心中腹议,少爷公主还在,这王夫人可是真不给大奶奶留面子。
上首的人怒目而视,王大奶奶却是半点不受影响,慢条斯理的撂下茶杯,“母亲要我跪下,可有缘由?”
王夫人重重的拍下桌子,柳叶眉上挑,“你可知百孝顺为先?”
王珏炎一瞧自己母亲要吃亏,冷哼一声,“祖母叫我来有何事?”
王夫人一见孙子说话,气的头昏脑涨的脑袋清醒了很多。可一想起这孩子的固执,便又是来气,不由得失言,“你可知,不孝侯三,无后为大。”
王珏炎似是听了什么笑话,视线扫过温泰长公主,不屑的说道:“自然要问公主。”
温泰长公主身子一僵,强笑道:“我身子不好,有愧王家先辈,如今为夫君纳妾,自是刻不容缓。”
瞧见温泰长公主的低作态,王夫人脸色好了一些,也知自己刚刚的话说过了。到底都是天家人,纵然不亲,却是一体,“你是王府的少奶奶,谁也越不去你。”
温泰长公主低眉顺目的说了声:“是。”
王夫人饮了口茶,有些惆怅的望着王珏炎,这孩子和他父亲真像,决不能让他步了他父亲的后尘,定要为他选一个贵族小姐做妾。“我近来看了几个不错的姑娘,回头把画卷送到你那去。纳妾,总要选一个合心的。”
提起纳妾,王珏炎就气不打一出来,想到商幼薇视自己如同苍蝇,眉间难免染上了阴郁,声音寒冷里几分,“我何时说要纳妾了?”
“不纳妾?”王夫人抬高了一个音调,瞪着眼睛,“你可想过你是王家独子?”
王珏炎不由得想起了那句,我不给人做妾。他着了魔,若是做妻呢?“若是娶妻呢?”
“胡闹!”这回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王大奶奶。她站起身,厉声训斥道:“说什么混账话,快给公主赔礼道歉。”
王珏炎思绪突然被断,身体打了个寒颤,抬眼望着向来温文尔雅,此时却是横眉冷竖的母亲,即便是不愿,却也不敢违抗。他敷衍的拱了拱手,“我一时失言,公主勿怪。”
休妻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一个极大的侮辱,更何况是皇家公主,就连王珏炎都做好了被冷嘲热讽的准备,却见温泰长公主微微一笑,“不过就是嘴玩笑,那需这么郑重其事的赔礼,母亲严重了。”
王珏炎一愣,王大奶奶也是微微吃惊,也有些可惜,若是一开始便放低身份,哪还有这么多事?
温泰长公主刚嫁入王家时极其傲气,也就给王夫人几分面子,便是与王珏炎发生分歧之时,也是不假颜色,横眉相对。对于王大奶奶这个婆婆更是形同无物,从心底里瞧不起。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就注定了她与王珏炎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