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死别,为生离,千年轮回只因缘。
她正看着脖子上挂的手机袋呢!突然旁边的墙出现了异样的光芒,她一心想着这个手机袋的故事,并没太在意旁边发生的一切,她老妈为治她丢三落四的毛病、就给她买了这个手机袋。三层,两块备用电池,一个手机,一个MP4,对了,耳机还在这系着呢!刚好听听歌。
“啊——”旁边病床上的人一声惊叫!黄妙妙差点被吓掉床底下去。她瞪了那个人一眼,仰首用手抚着额头,天啊!她怎么会和个神经病住在一起啊?造孽啊!
“那……那边……有……有……”那个人吓得身子缩卷在一起,惊恐的指着一个方向。
黄妙妙看一个大男人居然吓成这样,严重鄙视他。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转头看向那个人指着的方向:“切!叫什么叫,不就是一团光吗?”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走向那面光墙。
她看了看,咬着手指嘟囔着:“这医院够高档啊?居然弄这么漂亮的东西照明!”是不是什么新款的七彩流光灯啊?这表面应该是玻璃的吧?怎么打开呢?心动不如行动,她伸手模了摸了,嗯?怎么感觉什么都没有啊?好像只是一团光哎!不行,再往里摸摸。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这么大吸力啊?她回头叫那个男人:“喂!老兄,过来帮忙拉一下,我被卡住了……”怎么回事?她怎么感觉自己在被往里吸啊?呜……她快撑不住了!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黄妙妙真想暴揍他一顿,不行了!她张口喊了声:“哥……”嗖一下,她被吸了进去,光逝人没。
黄山一路急跑,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刚到门口的走廊,正准备开门,便听到一声惊叫,他推门而入:“妙妙?”房间里除了吓的全身发抖,脸色苍白的人,哪还有他的妹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他跑到那个人面前,抓住他的衣领问道:“我妹妹呢?刚才那个女孩呢?”他听到声音就冲了进来,不可能这么快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窗口在里面反锁,出口只有那个他进来的门,可到底妙妙去了哪里?
那个男人被他一抓,精神回了回来:“她……她被墙……墙吸进去了……”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他放开那个男人,走到那面墙前,上下检查着,可什么也没发现!他无力贴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他把妹妹看丢了,丢的无影无踪!他突然想了起什么……掏出手机,拨号,可是里面却是机器般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再服务区,请稍候再拨。后面便是一串英语,他没心情听,他合上了手机,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院长听说监视频出了问题,突然全部机器全毁了,他问出原因所在,赶来了这所根源所在的病房。只看到墙边倚坐着一个眼神空洞,脸色苍白的男生,和另一个床上昏迷的男病患。
那位,为黄妙妙看诊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院长?你怎么在这里?哎?那个女孩呢?”他走到黄山面前蹲下,摇了摇他:“小伙子,你妹妹呢?”
“妹妹……她说饿,我出去给她买吃的,刚回到门口……就听到她的惊叫,我推门进来,她就没了!我问那个男人,他说我妹妹被墙吸进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一丝缝隙,打电话,她不在服务区,我把妹妹看丢了!”黄山痛苦的低头抓着头发。他好没用,为什么连妹妹也保护不好?他要跟爸妈怎么说……
“院长,警察要找您。”一个护士说完就站到了一边。
“你好!我7865贺子舟,郭教授试验室的监测器,探测到这里有奇怪的磁场波动,通知了我们局,请问这里刚才是否发生了异常的事情?”贺子舟出示证件后问道。
“是,我们医院的所有监测设备,全在刚才给毁了。”院长又指了指墙那边,叹息道:“刚才他的妹妹也在那场气流中消失了,唯一的目击者正在昏迷救治中,现在恐惧不能……”院长为难道。
“消失?确定是和那场奇怪的磁场有关吗?还是……那个女孩被某人带走了?”贺子舟正面问道。
院长想了想:“应该不会吧?他听到他妹妹的声音就推门而入,这里的窗户完好,出口只有这个门,所以……”
贺子舟看了看缩在墙边的人:“我们可以给他录下口供吗?”
“他现在的情况恐怕不行!”黄妙妙的主治医生走到他们面前说道:“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差,必须马上通知他的家人。”
就这样,连续多日的追查,依然无所收获,黄山的口供也已经录完。他说的不外乎是,妹妹肚子饿,他出去给她买吃的,回来后,他听到妹妹的惊叫,便推门进了去,结果就再也找不到妹妹的身影了。
至于,那个与黄妙妙同病房的男患者、唯一的目击者。醒来后就疯了!一直说医院有鬼,医院的墙会吃人,把那个女孩给吸进去了,然后就惊恐的大喊大叫。
无论是黄山的口供,还是那人口中的疯言疯语,都可以肯定,黄妙妙没有离开过那间病房。窗户在里面紧闭,黄山从门口进来,唯一的两个出口都被否定不能有人从哪离开,就这样,黄妙妙凭空消失了,那股奇怪的磁场气流也再没出现过。一切好像一场梦,一场对于黄家的恶梦!黄妈妈每天不停的哭泣,黄爸爸满世界托人寻找女儿,黄山愧疚的将自己封闭起来,如行尸走肉般迷茫的找着他妹妹,一切一切都让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如坠地狱。
国际刑警派出不少人侦查此事,可依然无所获,医院被定为了研究区,很多各国学者教授,甚至一些神秘的神探、侦探都对此事有了兴奋的兴趣,纷纷来到了这个城市里,查了数月一无所获,大家也都慢慢的失去了兴趣,只有一些执着的人,依然对此探寻着……
某处。
一个帅气怪异的男子坐在电脑前,看着上面的新闻,鄙夷的嗤笑一声:“笨蛋,就这样还想查磁场波动?真是一帮蠢货!就这样也配谈科学前辈?什么神探?去查那些小事吧!这也是你们够资格干涉的?”他嗤之以鼻道。
“人家不配,就你配行了吧?洗澡睡觉,困死了!啊哈……有空你还是多关心关心我吧!省得我跟守活寡似的。”一个妩媚的女子,媚声怨语说着,拨了拨乌黑的卷发,仿若无骨的往床上一躺。
男人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唉!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媚入骨髓了。他关上电脑,走进了浴室。而女人仿若猫儿一样,缩在被子里,闭目睡着。
黄妙妙看着身处之处,嘎?这是什么地方?七彩流光,好梦幻的地方哦!她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忘了刚才的恐惧。她正痴迷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地方呢!突然眼前一亮,白茫茫的,有些风吹着她的长发,掠过她的脸颊。哎?怎么好像是云从她身上飘过呢?
“啊——”身体不平衡的,仿若断线风筝般飘摇着,哦!她好像在天上哎?哦……不对,她好像在飞哎?啊——不不不对,她是在往下掉,还是火箭般的速度,NO,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不不要啊——”呜……她不想死啊!不要……她用手捂住脸,心中不断祷告。上天保护,各路神佛保护,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耶稣天主,阿拉真神……保佑她不要脸落地啊!她不想与大地来个亲吻啊!她不要毁容啊!死也没这么个死法儿的啊!如她所愿,身子先落地,头撞在了石头上,晕了过去。
昨夜一场大雨,冲刷净了空气,冲净世间一切污秽、尘埃。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泥泞的山路上行驶着,前后数位带刀侍卫,骑着高大的马,脸上一片肃冷,暗中注视着马车和四周。
车前两匹马,艰难的走着,车内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还有多远能到兴城?”
“回老爷,还有五十里。”车夫头戴斗立回答道。
车内人不语,眉头紧皱,手里的大折扇更是不断的扇着风。五十里,怎么还这么远?泓儿,他的泓儿,想着想着,这个一脸刚硬的中年男人,不自觉的眼睛泛红,他的儿子,他家九代单传,为了这个独子,他可说是费尽心思!他将世间最好的都给了泓儿,他宠着这个儿子,只要泓儿不喜欢的,他从来不会去做、为的就是怕泓儿生气。他如此爱护这个儿子,可为什么老天要夺走他唯一的儿子?他郑森可以操控无数人的生命,可却无力救自己的儿子……
三天前夫人来信,说泓儿病情加重,大夫已回天乏术!他寻访天下名医,收集天下灵药,为什么还是救不了泓儿?他痛苦的闭上了眼。
不知走了多久,车里人烦躁的掀起车帘:“还有多久能到?”
“回老爷,还有十里。”车夫擦了擦汗,这里的路,比之前的路好走些,应该可以很快到达兴城。
郑森倚在车门上,扇着风,眼角却瞥见一抹白,他定眼一看,似乎是个人:“停车。”
车夫拉拢缰绳,停下了马车。真是奇怪,老爷不是急着回家看少爷吗?怎么现在又不急了?叫他停车干嘛?
郑森跳下车,踩着泥泞的土地,走向了那个身影,他果然没有看错,他挥手吩咐道:“把她翻过来。”
“是。”两个壮实的侍卫,将巨石上的人翻了过来:“老爷,是个女子。”
郑森挥手让他们退下,上前打量着这名出现在荒郊野岭的女子。奇怪的装扮,上衣下裤,皆蓝色条纹,披头散发,赤着脚,脖子上挂着一个类似钱袋的奇怪物。双目紧闭,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年龄似乎介于十七八岁之间,模样儿倒挺清秀。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有处悬崖,依这女子身上的伤来看,应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他抬了抬手:“看看她是否还活着。”
一个侍卫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回老爷,她还活着。”
“哦?”郑森惊疑出声。如此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还能活着,衣角有些湿印,显然是昨夜一场雨冲洗留下的,虽然将近晒了一天,可有些暗处,依然留有痕迹。
如此情况,是不是武林仇杀呢?他走向她,弯腰执起她的手,脉象虚弱,毫无一丝内力。十指纤纤,不像是山野女子,可穿衣普通,如同平民。没有武功,就不会是武林中人,那就不是仇杀。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那就不可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可衣着普通怪异,难道……会是异族人?不管如何,先把她带回去再说:“把她扶上马车。”说完便转身走向马车。
两名侍卫将她扶上马车,马车继续前进,他们上了马,围在马车前后左右。
在摇晃的马车中,郑森看着双目紧闭的人。真奇怪,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只受了一些皮外伤,这荒山野岭,豺狼虎豹等野兽出没平凡,可她却能安好的度过一夜,着实让人奇怪!不过……他嘴角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