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箫忆竹正在为一株茶树浇水,便听到有人推门进了院子。
夏侯小韵见到那白衣女子,便走上前道:“哎,还好你在家!”
还好你在家?她不在家,她应该在去哪里?箫忆竹被这一清早闯进她家的人,以及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皓月走过去打量了下那淡笑不语的白衣女子。好个淡定从容的女子!也只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方能配得起玉光。
夏侯小韵见对方没答话,便开口说了句:“玉光不会是娶了个哑巴吧?”
箫忆竹微怔,后而一笑,将手中的竹制水勺放入木桶中,淡笑道:“不知二位来此,所为何事?”
“不是哑巴啊?”夏侯小韵走过去,围着对方转了圈,抬头看着对方:“你就是玉光的新婚妻子小忆?”
箫忆竹点了点头,说道:“二位是来找我家相公的?那真不好意思,他昨天喝了太多的酒,现在……”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夏侯小韵心急道。
“忆儿……”
箫忆竹听到屋里人的声音,便对他们歉意的点了下头:“不好意思!”
院中二人看着那匆匆进了厨房,又端着碗东西,走进屋里的人,随后也抬脚走向屋里。
箫忆竹用金钩挂起帐子,扶起床上的人,用汤匙舀这些汤水,喂到按着太阳穴,闭着眼的人嘴边:“喝了这醒酒汤,头就不会这么痛了。”
北宫冰蒂靠在肩上,喝着那怪味道的醒酒汤:“我睡了多久了?”
“现在是辰时初。”箫忆竹喂完醒酒汤,为他轻按着太阳穴,以缓解对方宿醉的不适感。
夏侯小韵看着那醉卧温柔乡,闭目享受着白衣女子服侍的人。轻咳了声,打断了这让他看不下去的一幕。
北宫冰蒂睁开眼,当看向来人,皱了下眉,而后瞥见另一人,直坐了起来:“皓月爷爷?您们怎么会……忆儿,衣服。”
箫忆竹起身到衣柜里取来一件银色绣云纹的衣服:“穿这件可以吗?”
北宫冰蒂看了她很久,才说了句:“鞋去哪里了?”
箫忆竹看了眼他放在脚台上的一双赤足,说道:“洗了!”
“洗了?”北宫冰蒂微怔,后问道:“别的鞋子或靴子呢?”
“全洗了!”箫忆竹淡淡的声音如实道。
“都洗了?”北宫冰蒂看了她一会儿,有些头痛的揉着太阳穴:“你都洗了,那我今天穿什么?”
箫忆竹拿了一双木屐放到他脚边:“穿这个。”
北宫冰蒂看了眼脚边似鞋子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木屐。”箫忆竹发现今天这人的话特别多,尽问些无关紧要的话。
北宫冰蒂指着那双被对方叫做木屐的东西,嘴抽搐了下:“你让我穿着这东西去见人?”
箫忆竹轻皱了下眉:“没人让你穿着它到处乱跑,如果你想出去散步,也没人拦着你。”
北宫冰蒂看了眼憋笑的二人,不悦道:“露足于人前……”
“天又不凉,穿着这个,又冻不死人。”才八月中旬,天气还热着呢!穿着木屐,不比穿那鞋袜捂着舒服啊?
箫忆竹抱着衣服走过去,把衣服放到床上,蹲下身,为别扭的男人穿上木屐。起身拉起那一脸不高兴,皱着眉的人。取过衣服,为对方穿好。拉着不情愿,走路别扭的人,走到梳妆台前,取木梳,为坐在梳妆台前,一脸欠了他多少钱的人,梳着头。
一切整理好后,箫忆竹看了眼脸上写着我很生气的人,丢下一句话:“我去泡茶。”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起身,走到桌边,招待着大清早的二位访客:“请坐!”
他们二人落座后,夏侯小韵看着脸色很不高兴的人,说道:“娶了这么位又美丽又贤惠的娘子,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啊?”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你说得对,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皓月无声的笑了笑,怎么听,这话都像是在赌气。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那去泡茶的人回来。
急脾气的夏侯小韵开口说道:“你家娘子不会在厨房里睡着了吧?”如果不是睡着了,那就是掉水缸里了,否则不可能泡个茶这么久都没回来啊?
北宫冰蒂好像已经习以为常,淡淡的说了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那一身白衣素颜的女子,便手托茶盘缓步而来。将盘中茶盅,一一放到他们面前,落座在北宫冰蒂身边的木凳上,淡笑道:“请品尝我在山上移植的绿茶。”
皓月端起茶盅,放到面前闻了闻茶香,轻品尝后:“好茶!”
夏侯小韵似疑的端起那茶盅,喝了口,回味后:“果真是好茶!不过,这茶叶哪去了?这又是什么茶?竟如此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