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火出乎意料的让他冷笑出声:“跟踪?夏含笑,你人都是我的,你以为我需要吗?”
夏含笑的下巴被他挟持着,被迫看着他:“可你还是做了。”
如果他没有找人跟着她,他怎么可能对她做了什么都知晓的那么透彻,说到底,这个男人从来不相信她。
“如果你什么都没做,你会怕人跟着?”许暨东的声音冷的有些恐怖,怒火烧的他眼睛赤红的有些恐怖。
“那你又发现了什么?”夏含笑觉得有些可笑,眼睛里都是讥讽。
他捏紧她下巴的力道不由加重,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发现你去会情夫这一条还不够吗?”
“闭嘴!我再说最后一遍,那是我哥哥!不要把那么脏的词用在他的身上!”夏含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拍掉了他的手,像是一只发怒的小野猫怒视着他。
许暨东的手收紧成拳,脸上的肌肉因为怒火鼓动的厉害:“脏?别忘了,你也不过是情妇而已。情夫脏,那你呢?”
夏含笑一颤,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忽然笑了:“即使我是,我也不许你侮辱他。”
“夏含笑!”预期的暴怒声传入了夏含笑的耳朵里。
她是故意的,一句话如此分开夏寒生和许暨东的区别,甚至对夏寒生维护万分,他怎么不怒。
“你是我的情妇,我有要求你做任何事,包括去见什么人!”
“我是你的,但也只是两年而已。”她的怒火也在,忍不住提醒他。
许暨东蹙眉,在她的心里,是不是时时刻刻算着可以离开他的日期?是不是一想到那天,她就忍不住欣喜若狂?
心里酸涩的厉害,他好奇了,好奇她究竟是如何想的,即使知道答案会伤了自己,他还是问了:“你除了钱,对我,真的其他一点都不剩?”
她空空的眼睛里都是定定的神色,冷笑让嘴里吐出来的话淬了冰:“要不然你以为呢?许暨东,说白一点,我们之间不过是用最脏的东西维系最脏的关系。”
在她的心里,再也没有比钱更脏的东西,也没有比包养更脏的关系。而他们,正是这样。
许暨东高大的身躯一怔,没有了刚刚的盛气凌人,甚至连气势都丧失了。一向坚毅,让所有对手摸不到头脑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真实的自己,甚至无法伪装。
脏?她竟然只用了一个字就概括了两人的关系。
呵呵,许暨东冷笑,领带紧的他有些透不过气,他急切的扯了扯,几乎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便走出了客厅,他怕在她这儿还会听到更伤人的话。
夏含笑站在原来的位置动弹一下都未曾有,直到外面有发动车子的声音,她才将视线转了出去。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优雅泛着冷光的迈巴赫带着逃跑的狼狈。
心脏某个地方隐隐作痛,白皙的手死死抓着裙角,自语出声:“许暨东,原来你也会有落荒而逃的时候……”
在厨房里的李妈听到客厅里没有了动静,这才走了出来,许暨东出去李妈是看到的,不由担心的问夏含笑:“夫人,先生这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