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发不疑有他,点点头,看到桌边的刀,有些不解,“回庄里还有危险吗?你只是来交代账目,也要带着刀来?”会不会太谨慎了点。
“因为是大师兄送我的,所以当然要时刻带着,睡觉也不能离身!”燕离认真地回答。
白天没拿只是因为为了给重逢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故意拿了把折扇在刚开春的季节摇啊摇的,让自己看起来风度翩翩,一手拿扇子一手拿刀太多奇怪,他只能先放下。
金时发心底一暖,同时狠狠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人家把自己当大哥,送给他的东西都好好保管,自己却对人家有那种歪念头,真不是东西!
“大师兄,我们看账本吧。”明白他在心里又不知道在乱想什么,燕离看似随意地转移他的注意。
“哦,好。”
看账本的时候燕离离得他很近,由于要向前探身看账本,他的脸几乎都快和金时发贴上,解释的时候侧脸对着他的耳边轻声说着,一呼一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和耳朵里。
金时发觉得他的心脏一直在打鼓,已经打出一首《十面埋伏》了。
燕离好似完全没注意到这些,让金时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以免显得自己太小题大做,只是那些账目他一个也没听进去。
这样过了好几个时辰,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燕离解释得太过详细,居然才看完了三本账本。
金时发的脸已经红得煮熟的大龙虾了。
燕离侧过脸看着他,好似不经意地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弄掉,露出自己性感的胸膛,嘴里吐气如兰,“大师兄是热吗?怎么脸这样红?”
“额,是有一点……”他尴尬地笑着,捡起披风又给他披上。
燕离瞪着身上的披风,他发誓他恨披风!
脸上依然笑得温润,“呀,都没有发现,快二更了呢。”燕离好像十分惊讶地说道。
金时发看了看窗外的月亮,真的已经凌晨了,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大师兄,天色这么晚了,我们明天再看吧。”
“好。”你快走快走,你在这和我抢空气啊!让我呼吸困难!
燕离站起身把账本收拾好,看过的和没看过的分开,金时发局促地站在一边看着。
“外面很冷的样子呢,”因为还不太暖,又是晚上,燕离的头发还没干,他故意缩了缩身子,好像很冷的样子。
金时发走向衣柜,要去给他拿衣服。
看出他要做什么,燕离抢在他动作之前开了口。
“东厢离西厢好远,天色晚了,又这么冷,我可不可以和大师兄一起住一晚啊?”
金时发的脚步猛地一僵,僵硬着脖子回头看他。
燕离笑得单纯无害,眼底清澈无比。
“可是……”
“不可以吗?”下一瞬,燕离好看的桃花眼里盈上水雾。
“可以。”看他这个样子,金时发哪里忍心拒绝,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撒娇啊。
不过他没看到燕离嘴角像狐狸一样的微笑。
燕离一笑,“谢谢大师兄。”
金时发扯了扯嘴角,脱掉外袍上炕去了,燕离将那件碍眼的披风挂在屏风上,也爬上炕,开始脱衣服。
金时发的眼瞬间瞪得老大,“五,五师弟,你还脱啊?”他已经只穿着一件中衣了,就是古代人惯穿的睡衣。
燕离手指顿了顿,委屈地抬起眼睛看着他,“大师兄不叫我小五了……”
金时发抿紧嘴,别开脸不再说话。
燕离眼睛转了转,也不急在一时,继续专心地脱衣服,脱掉中衣后开始脱裤子。
“别脱了吧。”金时发忍无可忍地回头看着他说道,他怕他变禽兽啊!
燕离还是一脸委屈的样子,“大师兄你不是说你以前都是只穿内裤睡觉的吗?现在怎么也穿这么多了?”
……因为你在啊!
“因为冷啊,天气还没暖和呢。”
燕离点点头,“可我习惯了,我也学着大师兄只穿内裤睡觉,穿的太多会睡不着……”
“……那你脱吧。”金时发已经破罐破摔了。
燕离忙乐颠颠地褪去裤子,金时发愕然发现,他身上的那条内裤居然还是自己送给他的那条!
“你每天都穿着?”
燕离点点头,其实才不是呢,他哪里舍得每天穿,今天是为了诱惑他才会穿上,不过却是每天都带在身上。
金时发忍不住扶额,内裤最多穿三个月就该换了,这熊孩子居然穿了三年……
“回头把这件丢了吧,师兄我再给你做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