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族长和长老依然没有给雪月答复,雪月想了想,决定再等一天。
他走在外面,雪家里头许多人看雪月的神情已经不一样了。皆因族长和长老们包庇雪月胡编的理由散播了出去,雪家里头多了许多雪月真实身份的猜疑,都认为雪月不只是简单的混血雪家后裔那么简单。能被族长长老悄悄派出去做任务,这能是普通旁支血脉吗!地位不一样了,看他的眼神也恭敬了许多。
雪月对于为自己的出走得到一个体面的解释没有任何兴趣,虽然现在雪家的一切就是他在外界没遇到源飞舞他们之前日思夜想的一切,修炼有成之后回雪家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但他已经对这个幼稚的想法没有一丝念想了。
雪境之地无分昼夜,但在这里生活的人能知道什么时候是晚上什么时候是早晨,他们体内的生物钟比任何表示时间的机器还要精准。不过他们也无需将昼夜分得那么清楚,对于他们来说修炼就是休息,无需专门睡觉来维持活力。
但风花不行,她没有任何修为,就是个普通人,雪月有刻意让风花保持正常的生活作息。
雪月出门很早,简单和风花交代了一下,让风花不要乱跑。雪月给风花弄了一套雪狐皮毛做的大衣,有这套大衣在风花起码不会在雪境之地冷死。虽然如此,但是雪月还是担心雪家有人看风花不爽把她给灭了。一脚踹断雪东涧的腿,一把摔得雪东雁狗吃屎,还有在主屋大厅上散发的气势,一点情面不给让一个长老吃瘪,等等事情都表现出他的霸气,到现在族长和长老都没有找他麻烦,估计让他们忌惮了。但他还是怕威慑力不足,还有人敢对风花动手。
所以他给风花留了一点护身的东西,保证族长来了都讨不了好,这才放心出一趟远门。但即使有护身的东西,雪月还是担心,只好委屈风花在屋里再好好待半天,晚些他一定带风花四处逛逛当做赔罪。
雪月轻飘飘地飞出了雪家,立马许多双怨恨的眼睛出现在雪家各处,蠢蠢欲动。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当这里是公什么地方?”“就是!目中无人!”
几个东字辈拥簇着雪东涧走出屋子,不怀好意地朝着雪月离开的方向咒骂。
“他这次没带着那个外奴离开?”雪东涧眼神无比恶毒,轻轻问了一声。
他其实也看到雪月只是孤身离去,只不过仍然不放心,再次确认一番。
这已经说明他已经对自己不自信了,他怕了,心头蒙上了恐惧的阴影。
“是啊!这个雪月不是很拽吗?不如把那个外奴杀了,给他点教训,难道他还能为区区一个外奴对我们怎样?”一个东字辈说道,上次他毫无还手之力被雪月刺伤,一直怀恨在心。
“行啊,你去?”雪东涧朝那人轻蔑地冷笑道。
“你傻啊,看到族长长老们对他的态度没有?这种时候还去招惹他,急疯了咬我们族长长老会保我们吗?你看他那股狠劲,你觉得你动了他的人他不会还以颜色?”另一个东字辈好意提醒道。
哪用别人提醒,这个东字辈当然知道!只是他没想到雪东涧竟然怕了,不敢动手反倒让他自己去送死,心中不得不失望万分。
雪东涧看到身边这群人一提到雪月就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火大,手指握拳捏得噼啪乱响。
“怎么,你也怂了?”
一声女声从雪东涧身后传来,几个东字辈吓了一跳,心虚自己在暗地里说雪月的坏话被别人听到,嚣张的气焰顿时消了八成。再一看到来人是谁,他们都萎蔫了,怂着头不再说话。
雪东涧没有回头,以他的实力当然已经察觉来人是谁:“你不用挑衅我,我不会当你的刀帮你清理绊脚石,你省省吧。”
来人是雪东雁,雪东涧曾经非常喜欢她,但他傲气不比雪东雁差,那天雪东雁当面给了他难堪后,他也不会再热脸贴别人冷屁股那么卑微。加上后来雪东雁对雪月投怀送抱被雪月拒之门外的事情被雪东涧通过特殊门道知晓,对这个女人更是看不起了。
雪东雁一怔,她没想到傲气如雪东涧居然那么理智。这不是说明雪东涧冷静,而是说明雪东涧真的怕了,否则雪东涧不可能杀个外奴报复都不敢!竟然连雪东涧都怂了,雪东雁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接受。
“要不你自己去?我说你还真的一定要去,否则你抢男人抢输给一个丑八怪的事迹流传下来,在雪家可真是丢尽了脸!我一定会在外面为你加油打气,放心!”雪东涧转过身,热嘲冷讽。
雪东雁气得簌簌发抖,衣摆上的白色流苏无风自动。
这个雪东涧还真是贱,自己哪里痛就往哪里踩啊!而且这事居然被他给知道了,雪东雁甚至想杀了他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