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吊带睡裙,*花边勾勒出美好圆润的弧形,关夏有精致的面容、傲人的身姿,任谁都会多看一眼。
秦殊晏也不例外,他看了关夏一眼,可也只是一眼,便扬手,用来擦头发的毛巾轻巧的落在关夏的胸口上,他的声音同他的眼眸一样,如同惊不起半点涟漪的深潭,“你去洗漱吧。”
关夏随手扯下那条毛巾,性感单薄的睡衣半遮半掩,胸前的大好风光隐隐约约更添朦胧,她向前凑近,紧贴在秦殊晏的身上,纤细的手指似有若无的在他的胸口裸露的肌肤上滑过,红艳的唇瓣微微开启,低柔的应了,“好,那你等我。”
秦殊晏顺手将背后的门打开,如同一个细心体贴的丈夫,在关夏进去之后,将门重新关好。
他捶了捶额头,喝了太多的酒,脑袋炸炸的痛,想醉反而前所未有的清醒。步履虽然还有些虚浮,好歹不必再扶着墙,他从*边拿起手机走到沙发上,高大的身子砸进真皮沙发里,向上弹了弹。
秦殊晏一只手臂半遮在眼睛上,滑开屏幕翻找到一串号码,拨出。
电话很快被接通,“秦总,您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请放心。”
他随意的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茶几上。
关夏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没有在*上看到秦殊晏的身影,环视着房间里,缓步走到沙发上,在沙发边缘紧挨着秦殊晏坐下,她拉下秦殊晏的手臂,轻推了两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秦殊晏很快睁眼,反手抓住她的手放到一边,含糊不清的转身,“累。”
关夏俯低身子,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拽了拽秦殊晏的耳垂,“去*上睡啊,你蜷在沙发上得多难受。明天早上起来会腰酸背痛的。”
秦殊晏没有任何回应。关夏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拽了拽他的手臂,“我扶你过去,起来。”
当关夏的手被再一次的甩开之后,她已经开始恼火,强自按压着怒气,低吼道:“秦殊晏,你睡着了吗?我让你去*上睡,听到没有?”
秦殊晏猛地翻转过身子,坐起身来,关夏只挨着沙发的边缘坐了一点点,他这动作一大,沙发下陷,关夏险些滑到在地,连忙抓住他的腰身,站起身来,“去*上睡。”
秦殊晏定定的看了她好半晌,低哑的开口:“关夏,两个选择。你睡*上我睡沙发,或者我再去开一间房。”
关夏的脾气立刻窜上来,心里委屈,说话又不肯弱了气势,咬牙切齿的问道:“秦殊晏,你什么意思!”
秦殊晏抬手,安抚似的在她手臂上摩挲两下,语气放软,“我真的很累,去睡吧。”
关夏梗着脖子,转头的瞬间往上仰了仰下巴,将眼眶里眼泪逼回去,鼻翼翕动,她尽力劝告自己不要多想,秦殊晏只是真的太累了。
这一晚,关夏辗转反侧,不时的起身往沙发上看一眼,她告诉自己,秦殊晏重感情,可是再重感情的男人,也是下半身动物,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感情,总会随着时间变浅变淡,最终化为虚无,秦殊晏还会是自己的。
她们之间是有感情基础的,她要做的也不过是将知何从他的记忆里驱除,重新唤回她和他的爱情。
她不是已经将知何从秦殊晏的生活里驱除出境了吗?
一切都会好起来,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厚重的窗帘拉的很严实,以至于关夏晕晕沉沉醒来时,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一时弄不清现在是几点。
人生四大喜事,其一是洞房花烛夜,可她这一晚,睡得一点也不踏实。乱七八糟的梦境像是被人打碎了胡乱拼凑起来的玻璃片,每一片都折射出不同的潜意识。
关夏重重的倒回枕头上,抬手揉捏着自己的额头,随手在*头柜上摩挲到遥控器。厚重的窗帘缓缓拉开,明亮到刺眼的阳光像把剑一样直射向她的眼睛 ,她本能的抬起手臂遮在自己的眼前,等适应了这明亮的光线,才起身拿过一边的手拿包,翻找到手机,已经是临近十点钟。
竟然这么晚?!
关夏倏地起身,顾不及穿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跑到沙发边上,秦殊晏已经不见踪迹。
“秦殊晏!”关夏忐忑的喊了一声,推开卫生间的门,却找不到他。
门铃响起的时候,关夏惊喜的弯着眉眼去开门,“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跑了”
“秦太太。”门外站的却并并非是秦殊晏,服务生推着餐车礼貌的向她弯腰,“早上好。这是您的早餐,秦二爷指定十点钟送来。”
关夏脸上的失望一览无遗,她低低的“哦”了一声,反问:“他人呢?”
“二爷很早就离开了,他再三叮嘱我们不准打扰您的休息。”服务生欠身回道,“秦太太,您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