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紧紧的跟在秦殊晏的轮椅后面,踮起脚尖去推轮椅,知何看她这样的方式走路太累,就让她别推了跟在旁边走,悄悄不肯,依旧这么辛苦的跟知何并排推着秦殊晏往电梯里走。
车子停留在那栋别墅门口的时候,知何愣了愣,悄悄已经踮着脚尖推着秦殊晏吃力的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她,“妈妈你怎么不走了?”
知何连忙跟上去,早就从落地窗里看到他们的麻团在玄关处疯了一样打转,她一开门,便箭一样冲出来,围在悄悄和秦殊晏跟前打转。
悄悄稚嫩的呵斥,“麻团,不准动!”
比她低不了多少的雪纳瑞立刻乖乖的蹲在她的身边,眼巴巴的看着她。
悄悄用小手掌拍了拍它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乖!”
知何还没有走过来,她便继续踮着脚尖吃力的推着秦殊晏走,秦殊晏要自己动手,被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爸爸!你受伤了,不可以随便乱动,有悄悄在,你就放心吧。”
悄悄一直进进出出,忙前忙后,一会儿帮秦殊晏递张纸巾,一会儿搬着椅子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个大红苹果给他吃,俨然是这栋别墅的小主人,几乎不离秦殊晏左右。
有她在,秦殊晏一直找不到任何机会再跟知何单独说话。
知何去给麻团喂食的时候,悄悄又跑过去小大人似的叮嘱她不可以给麻团吃太多。
她这种打了鸡血似的不会疲倦的状态直到晚上十点才切换了模式,趴在秦殊晏的怀里睡得香甜。
悄悄已经四岁,知何抱她时间久了还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将她抱进儿童房里,小丫头在睡梦中还嘀咕着“爸爸,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她帮悄悄盖好被子,关好房间里的窗户,才带上门出去。
秦殊晏依旧半靠在沙发上,那只打了石膏的腿挑在茶几上,正阖目小憩,听到知何的脚步声,回过头看着她从楼梯上下来。
知何走过来准备扶他上楼休息,秦殊晏握住她的手腕,“这里除了你,还有我的姐姐,没有其他的女人来过。秦款儿不算。”
她点点头,对着他笑了笑,不过是一瞬间的不自然,他也看在眼里。知何想,既然已经跨出了这一步,就不该再优柔寡断。无论对关夏如何心存愧疚,她也不打算再退缩。
俞知何,已经不是那个时时需要他来保护的女人,她也可以为了他坚强甚至坚硬起来。
秦殊晏在她的搀扶下,一步步的上楼,却在进卧室的那一刻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进了书房。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沓资料,递给知何。
知何疑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靠在书桌边缘,翻阅着手上的文件,只一眼,她的脸色便凝重起来,目光移动的速度也变得缓慢,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知何还处于一种极度惊讶的状态,一时无法回神。
她抬头,眼眸中写满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秦殊晏手中翻来覆去的把玩着那张紫红色的结婚证,云淡风轻的解释,“你还没离开之前,关夏就已经染上了毒瘾,这种东西,一旦沾惹,很难戒除,更何况关夏从未有过要戒掉的念头。我发现的时候,她都已经有了两年的毒瘾,被我训斥之后,她将那些东西隐藏的更加深,尽力不让我发觉。屡次三番的劝阻都不管用。她自杀,跟你没有关系。那东西有致幻作用,她产生了错觉。”
秦殊晏抽走她依旧紧握在手里的文件资料,掰过她的肩膀,低声贴在她的耳边,“我想睡觉……”
知何愣怔的下意识搀扶住他的手臂,却被秦殊晏逃脱,将她拉着坐在自己的一条腿上,扣住知何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上去……
窗外夜色深浓,星光明亮,别墅下面的游泳池泛出清凉的水光,落地窗未关,微凉的夜风携卷着丝丝水汽掀起白纱帘,房间里一片旖·旎。
那张紫红色的结婚证摊开在书桌上,安静的见证着过去、现在以及可预想的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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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到此完结,大纲里的内容全部写完。番外……还没决定写不写,看你们想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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