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宣为夏倾城把了脉,发现他尚有一丝气息,但因为太过于薄弱,沉睡于昏迷状态。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清醒?”翩翩听得董宣如此说,心中欢喜万分。
“这个嘛、、、、、、”董宣沉吟半响,不语。
“怎么了?”翩翩见他这样,心中发急。
董宣看了看他,无声地叹息一声,说道。“这个也不好说。”
“不好说?”她不解。
怎么就不好说了呢?他不是说只是沉睡于昏迷状态吗?
在她看来,昏迷,就代表着早晚要清醒的啊!
还是说,董宣说的不好说,是指在一两个小时的区间内无法断定呢?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只能在这儿任由得自己那颗陈现于不能正常思考状态的脑袋一个劲儿地胡思乱想,始终没有勇气去为他把脉。
“老头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姜娘心中‘哐当’一下,感觉很不好。
毕竟是自家人,董宣的脾气秉性她再清楚不过。
这种时候,他这样说,必然是很含蓄的说法。
在她看来,他口中所谓的‘不好说’代表中或许永远也不会醒过来。
董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蠕动了一下嘴唇,却又停下,抿了抿。“不好说就是不好说,这能有什么意思。”
以翩翩现在的情况,他若照实说,岂不是在她的心上添堵,让她更加的难受不安嘛。
“哦!”董宣虽没有明说,姜娘却完全懂了。
看来情况很不乐观啊。
哎!
董宣看了看那被雪地的沼泽围绕在中央的白玉莲,面上一片愁苦。
那东西距离的是不远,难就难在它的周围全是会吞噬人的雪地。他曾经考虑过,这地方完全可以借由自己的轻功飞过去将白玉莲给采摘下来的。可在试探中发现,人根本就没法越过雪地里的这一片沼泽,只因它的上空有吸力,任凭他的功夫再高强,终究也是无法飞过去的。
“那现在怎么办?”姜娘问。
她也不是不知道,人或者是物都飞不过这片雪地的。
“笑狐狸,你看呢?”董宣无奈,只得求助于笑弦歌。
笑弦歌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有些记恨。“就我肚子里那点学识,哪配当什么笑面狐狸啊。”
董宣一听他这话,心知他在跟自己闹脾气,用他的话来堵塞自己呢。一时间面上有些尴尬,只能恼怒地瞪着笑弦歌,无语。
笑弦歌直接漠视他的瞪视。
“我说你们两个,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闹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如同三岁的孩童呢!”姜娘翻了翻白眼。
两个年纪一大把的男人被他说得臊红了脸,董宣假意咳嗽一声,笑弦歌有些尴尬地抬眼我白玉莲看去。
只见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将视线拉回到白玉莲周边的雪地沼泽上,继而又看了看天空,他知道,那里,有着很强的吸力,一时间愁眉紧锁,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翩翩反倒是没有记挂着那白玉莲,她心中最为担忧的依旧是夏倾城。
她不知道他还有睡多久,这才是最可怕的。
既然董宣不好直接告诉她,那么心中即使在恐惧,她也只得克服。只见她将原手冷微微有些发紫的唇瓣咬得艳红,接着发白。
她的手轻轻地绕过夏倾城的,将它置于他的腕间。微微颤抖着唇瓣,开始为他把脉。
董宣像要制止她的这一举动,却被姜娘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无声的阻止了。
有的事情,她有权知道。
她也相信,无论她多么的无法接受,碍于现实,翩翩也只能咬紧牙关挺下来。
片刻之后,翩翩的手自夏倾城的腕间收了回来,抬起他的头,将他抱着自己的怀里。
她想,这样,他一定会觉得暖和一些的。
姜娘看着她除了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以外,并无任何别的反应,出声劝道。“翩翩,你可要好好的挺下去,现在,倾城就只能靠你了。”
她不语,只是抱着他的头,俯下身,将他拉响自己的颈间。
这样一定能更暖和一些。她想。
“无论如何,活着就是有希望的。”笑弦歌宽着她的心。
“恩。”这次,她不再全无反应,而是自喉间轻轻地吐了一个字。
是的,活着就有希望,别人不能,不代表她不能。
她一定有办法救活他的,若她自己都先绝望,那又怎么能看见希望呢?!虽然,刚才替他把脉的时候,她几乎感觉不到他脉搏的跳动,但是,她相信,别人就算不可能,她也一定能够救活他的。
想着,她神情为止一震,人也清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