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劳烦年御医走一趟,翩翩实在是过意不去。”她都已经给玉寒天抗议过很多次了,无需他每日前来为自己检查身体,只可惜她的抗议无效。
他虽然在很多事情上都顺着她,也会尊重她的想法和意见,可唯有在这件事情上,完全的不将她的意见当做是一回事。
她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说了几次无果以后,也只得妥协了。
“能为姑娘你效劳,那是老夫的荣幸。”年国昌自是知道她在玉寒天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说出的这话,也是满含真心。
翩翩笑而不答。
这人情世故她也是懂得了。
若不是碍于玉寒天,只怕这年国昌也未必将她当一回事儿。
“以老夫看来,姑娘今天的精神似乎特别的好。”说到这里,他的心中更是纳闷儿了。
这昨日还一直昏昏沉沉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好了呢。
“谁说不是呢!”她笑道。
其实,她自己也十分的不解和纳闷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好着总是比不来得好。
再像前几日那么睡着,她这没病的人都得睡出病来了。
“那姑娘可有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适的?”他凝眉问,总觉得不对劲。
这未免也好得太快了点。而且她那情况本来就特殊。不可能病得让所有的御医素手无策的人,这突然之间,毫无征兆的说好就好了啊!
这未免也太神了点!
也或者可以说,太稀奇古怪了一点。
“还真没有。一切都出奇的好。就连这脉象也是平稳的。”翩翩答道。
“老夫可否为姑娘把把脉?”他问。
“那就有劳年御医了。”
洛儿赶紧搬了个椅子在贵妃榻前。
年国昌起身,走到贵妃榻前坐下。
翩翩伸出自己柔弱的手置于榻上,洛儿赶紧拿来一张锦帕,覆于她的手上。
年国昌见洛儿将锦帕置于她的手上,方才抬起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腕间,仔细为她把脉。
翩翩和洛儿两人对视一眼,调转眼神,仔细地看着他面上的神情。见他先是瞅着眉头,继而舒展,很快地又凝眉沉思、、、、、、
过来片刻,才见他收回自己的手。
洛儿取了翩翩手腕上的锦帕,她收回手,问道。“年御医,可无碍?”
“真是太奇怪了,今日姑娘的脉象一切正常。”他愁着脸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年御医为何还愁着一张脸呢?”翩翩不解。
她身子骨好起来了是好事啊?难不成他还希望她每日都脉象杂乱,昏昏沉沉的不成?!
“这、、、、、、”年国昌看着她,吞回心中的很多疑惑,转而,换上一张笑脸。“确实是好事。老夫这是震惊呢。”
“也没什么好震惊的,这有的病就是这样,来的快,好的也快。我猜想,我最近今日应该是妊娠反应。”这怀孕的女人每个人都不一样。
或许她也只不过是比别人奇怪了一点,更加贪睡了一点而已。
“妊娠反应?”年国昌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词儿,是以,不耻下问。“请恕老夫才疏学浅,敢问翩翩姑娘,何为妊娠反应?”
虽然不懂,可他也只是好奇,并不觉得惊讶。
对于她时常会说出一些他们不懂的词儿这事,他和皇上,还有摄政王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呃!”翩翩恍然,这词儿还真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所能理解的。
只听她解释道。“这女人在怀孕期间导致头晕乏力、食欲不振、喜酸食物或厌恶油腻恶心、晨起呕吐等一系列反应统称为妊娠反应。”
“老夫受教了。”年国昌眼中满含佩服地看着她。
对她的医术,他一直也是很钦佩的。这些日子,虽然是他为他整治,可实际上,他在她这儿学到了许多东西,这些知识,让他受益匪浅。
“既是如此,那么老夫就先行告退了。”年国昌起身说道。
“慢走。”翩翩看向洛儿。
洛儿点了一下头,说道。“年御医请。”
在洛儿的带领下,年国昌很快地就退除了出去。
只是,离开之后,他并没有去太医院,也没有回年府,反而是行色匆匆地往玉寒天的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