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乳娘日日劝我:“夫人阿,这大姑娘不能成日趴着呀,压坏了鼻子可怎么好?”
这落后的育儿观和科学育儿观之间定是会冲突的,好在替我带孩子的都是乳母,不是婆婆,所以他们只能听我的。
我很爽的指挥她们要日日给娃洗澡,洗完澡要按摩。不要抱着睡觉,哭时不准抖孩子。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质变了,早上还在啃床单,下午不光会抬头,胸都挺起来了,貌似在嘲笑我每天的紧张。
乳母笑的很开心,她说:“夫人你看,老话都说,到了百日阿,孩子就会抬头的,大姑娘今天九十六天了,是该会了。”
我大受挫败,维祯回来的时候和他吐槽。维祯听后大笑,问我:“若在现代,给你顾个月嫂,你听不听月嫂的?”
我想都不想,道:“当然听月嫂的,人家专业。”
维祯就笑,道:“这四个乳母可比月嫂专业多了。”
我知道他在笑我,瞪了他一眼,把娃塞在他怀里。
他熟练的抱起来,轻声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娃在肚子里这歌听多了,哄她睡觉时,唱这首最有效。只是我以后怎么和她解释,这乱七八糟的歌哪来的,作为一个穿二代的妈,真是压力不小。
我依然不是一个好妈妈,我在欣喜着她的变化,却总觉得当下最好,希望她不要长大。 我知道要尊重她自己的成长,却依然忍不住想要规划她的人生。我总是又一种错觉,仿佛怀里的她是小时候的我,想要她来弥补我曾经的缺憾,完成我未完成的理想,即使我知道,那是很糟糕很糟糕的想法。
她的眼神里已经有了喜怒哀乐,不再如三个月前那样纯粹,她凝视着我时,我也不再为自己的不美好而自惭形秽,我可以和她再成长一次,我可以慢慢的变的越来越好。
娃在一天天长大,愿她平安、健康、正直、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