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身形往前走了几步,在蒲团前站定拜了几拜,口中还小声念叨了几句什么不慎误闯无意叨扰之类的话。
转身正要离开,眼角余光却瞟见角落处一个稍显崭新的牌位,隔得稍远了些,看不清牌位上的字。
环念音下意识回忆了一番,近几年并未听闻墨影阁有哪位入得宗祠的人物过世啊,怎么这牌位瞧起来不过三五年的样子?
又是一番好生好奇,往那边轻挪了几小步,待看清牌位上的字,整颗心刹那间凉了半截。
转身往外走,恭恭敬敬的关上屋门,又步履沉静的走出这座庭院。
出了院门回身看着院门上方遒劲有力的静清殿三个字移不开视线。
墨隔玉,你不是说,你从未有过什么夫人么?那为何祠堂那牌位上书的是“少主夫人冷霜之灵位”,卒年又恰是四年前?这墨影阁十多年来只有着你这一位少主的吧!
良久,环念音回过神,轻叹口气,墨隔玉,你又何苦骗我?
天际最后一道光亮被黑夜吞噬,环念音才一脸心事重重的出现在皎月殿门口。殿门处两盏明晃晃的灯笼高悬,进门的时候恰遇到扶木从门里出来。见是环念音,扶木当即躬身见礼,又侧身站到一边让环念音先入得殿中。
转身瞧着扶木就要跨出殿门的身影环念音叫住他,颤了颤唇际还没说什么,就落央从安置的偏屋方向跑来,手里还捏着个暗色的荷包似的东西,看见环念音忙往身后收。
见此,环念音了然。将想问出口的问题咽进肚子里,扬了笑对扶木道:“没什么事”,转头看了眼落央,意深味长的说:“我就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说着眉眼带笑的转身朝主屋走去。
不等环念音越过落央,扶木就在身后叫住了她,“念音姑娘,我家公子因有要事出了远门不在阁中,需三五日才回得来”。
听扶木说完环念音轻哦了一声脚步不停地走进了屋。自己有将心思写在脸上了么?都还没说出口扶木怎么就知道自己要问的是他家公子?
落央跨进正屋时,手里已经没了那个荷包。环念音抬眼看了看忽而就想到这小妮子也已是破瓜之年了,恰是该嫁了。她自小就无父无母,自己这个当主子的确实是该替她张罗张罗。
只是这扶木是墨隔玉的人,现下自己同墨隔玉的关系委实有些僵,倒不好开口提。环念音敛眉想了想,决定托月姨同墨隔玉提上一提,也好尽快将落央、扶木这小两口的婚事给办了。这年头,寻个两厢情愿郎情妾意的婚事确实是真真的不易啊。
落央瞧着环念音抬眼淡淡的看了看自己也不说话,又揣摩不出她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才蹑手蹑脚的走过来挨着环念音坐下,想了想张口道:“小姐,扶木是来传话说隔玉公子外出须得三五日才回来要小姐安心住在这儿的,并不曾与落央……”
落央说这话的时候环念音刚好想到要月姨帮着牵线搭桥这一茬,扬起笑意,道:“我正想着如何将你二人大婚了,你倒好,来同我说了这番话。意思是你对扶木并不上心?是我看错了要乱点鸳鸯?”
落央一听环念音原是有意促成自己同扶木,心下又羞又喜,嗔了一声“小姐”就起身跑了出去。
看得落央这副样子,环念音会心的低头笑了。
只是脸上挂了笑,心里却将落央的前半句话想了一遭。墨隔玉,我安心住着就住着吧,住到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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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下了场雨,有些冷,我以为昆明的倒春寒来了。
嘿,你好,周末。<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