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木乐,从我模糊记事起,我的亲人只有哥哥一个,但是自从我可以清晰明了地记住事情的时候,我变成了一个人,在那天早上,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哥哥的身影,当时我立刻哇哇大哭起来,满屋子里在哥哥,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突然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拉起我的小手,说道,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并且供你上完大学。
那时候的我充满了不安全感,对这个人的话不是完全明白,但是我听懂了他让我跟着他走,于是我的小手便紧紧地抓住了他宽厚的手掌,跟着他一步步走出了那间破旧的小屋。
后来我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他把我领了出来,并没有让我跟他一起住,而是把我单独安置在了一处楼房里,然后为我雇了一位阿姨,照料我的生活,偶尔他会来看我,只是我越来越发现,他深藏的笑容之下,那双眼神越来越恐怖,永远都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什么?
刚开始我不懂事,还喜欢在他身边撒娇,后来我越长大,渐渐能辨得事物的时候,反而跟他有了距离,他应该是不喜欢跟人开玩笑,听人撒娇的那种,所以,我自动远离。
幸好,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在黄妈(前面说请的阿姨)的照顾下,我轻松地成长着,后来有一位年龄跟我差不多的男孩子代替他来过几趟,我突然感觉其实我一直像是风筝一样被牵着,而那放风筝的人在不会一直让我漫无边际的飘,他们会定期收收线,让我知道我还在他们手里。
这时候。我才明白,当我拉着那个人的手跟他走的那一刻,我彻底失去了自由,我上着他们安排的学校,甚至安排我学的专业,毕业之后到指定的公司上班,一切看似正常。但是那根绳子一直在,我还是没有自由的那根风筝。
一直到后来的某段时间,我突然思念起我的哥哥,他的音容笑貌我好像已经完全记不起了,我只记得他爱画画,而且每次都把铅笔在削的平滑之后,再专门留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当时我用稚嫩的语气问他“哥哥,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留这个小洞洞?”“因为我认为这只笔是有生命的。所以为了让它能呼吸,我就给它留个小洞,这样它就不会死了”哥哥答道。
“奥,原来是这样,哥哥,你真棒!”我说道。然后哥哥便对着我弯起了嘴角,挂上了特别灿烂的笑。
我与哥哥之间唯一的记忆,就是这段模糊的片段。后来时间越长,我对哥哥的样子几乎也渐渐淡忘,然后是他的笑容,然后最后只剩下了那支会呼吸的铅笔,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地试着去找回哥哥,可是这世界太大,找到他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再说,或许长大之后容貌发生了变化。所以根本就无从找起。
他们给了我新的人物,让我监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李艾云。看起来傻傻的样子,竟然第一次大会她就站起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傻的没脑子。
我装作很自然地跟她接近,从而让她信任我,但是她好像天生一副傲骨一样,在跟我变成好朋友之后,却也是遮遮藏藏,她从来没有跟我表露过心声,跟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难道她看出了我的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