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的马怎么也收不回,任着它奔腾,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会滚下马背。
疯了!一定是疯了!好好地骑一个马,怎么想到会遇上一个疯子。君儿满心懊恼!
前面那匹马跑进了森林,君儿见那些低垂的枝桠越来越近,吓得一低头抱住了马的脖子。
“呀——救命——”
那人就在她冲进去的地方站着,伸手一够就勾住她的马缰,马硬生生被拉刹住了,蹬着蹄子呼呼喘气。――这等腕力到也是惊人的!估计也是一个练家子。
“我不会骑马的,你怎么开这样的玩笑?”
君儿吓得全身发抖,几乎是要哭了似的叫着。
那个“亲戚”勒马过来,递上一条方巾,君儿“啪”地一下打开了他的手,滑下马背,抱住一棵树咳个不停。
“对不起!”那骑士态度很诚恳的样子!
“你故意的,走开!滚开!”
他凝视了君儿好一会儿,脸上丝丝地笑着,也不再说话,拎起尚在挣扎的小人儿,往那匹空马上一丢,自己悠然地出了林子,头都不再回一下。
“你个疯子,疯子!”君儿气得冲那个人的背影大喊大叫,可人家自顾自地离开,眼睛都不回头瞄一下。
“神经病!疯子!”君儿尤自不解恨地跺着脚,然后上马,回去,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坏得一干二净!真是奇怪了,自己又不认识他,更没有招惹他,干吗要这样对自己啊?
神经病!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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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中饭的时候,因为轩辕辙有事没有回王府,君儿干脆与银姑一道,从宫里溜出来与那些将士以及欢迎的家属们一起在草原上的露天坝里用饭,这也别有一番风味。
君儿穿着民族服饰,除了长相秀气一点,坐在长桌最边上的一个,到也不怎么打眼。
这个能歌善舞的民族随时随地都在把弄着他们的乐器,即使是吃饭的时候,他们又开始弄那“马头琴”,气氛非常热烈,葡萄美酒大壶大壶地传上来。牧场里的宴会总是以豪放著称,粗粗犷犷的大盘牛排带血地放满了长条桌。君儿啃了一口,比那“七分熟”的牛排还要“生”!实在不符合自己的胃口!又尝试了一些其它菜肴,寡淡无味地,看来这个民族对吃的东西比较粗糙!
“今天第一首迎宾曲,是我们中间的一个‘察哈尔’,特别指定送给一位异族女孩子的,向她献上最真诚的欢迎——”
听见歌手那么说,也没抬头,不知他是指的谁,四周便响起了掌声。
“异族女孩,就是你嘛!”银姑指着君儿叫,那神情――你怎么这么受欢迎啊……。
被点名了,无奈,君儿只得放下了手中的小羊腿,站起来举举双手,算做答谢,那首情歌便在空空朗朗的草原上荡着飘下去,也不知谁送来的。
远远大树下一张小方桌特别铺了白桌布,一张椅子等着人来,那不是普通的人能坐的位子。所以,只需一眼,君儿就识趣地走开了,尽管不想引人注意,想坐到角落里,但那个角落也太明目张胆了点,简直是另一种的“引人注目”。
那个打自己马背的人,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在那单独的桌子前坐了。立即有烤肉的茶房拿了一份酒和牛排上去。
――原来是他啊!幸好自己没有头脑一时发热,就坐了上去。
君儿遥遥地看了那人一眼,远远地,突然发现他向自己悄悄的举了一下酒杯,轻微得只有相望的他们俩人能够知晓。
神经病!君儿暗叫“晦气”!
这一顿长长的午餐过程中便是再也不肯看他了。
其实,心里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非常神气的人。——不愧是从族人中脱颖而出而受人尊敬的“察哈尔”勇士!不过,他太危险了!他盯着自己看,仿佛有一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
“快看,那是我们族类受人尊敬的勇士!”银姑暗暗地用眼神向君儿示意那长条桌边的人!眼神中的爱慕之色清晰可见!“刚才就是他为你点唱的第一首迎宾曲!”
“哦!”君儿弱弱的应了一声,并不很热情!上午骑马受惊吓的阴影,还在心里面笼罩着的挥之不去!
银姑可不知道这些还在滔滔不绝地向她介绍他的英勇事迹!
于是从她的谈话里,君儿知道他不仅仅是部落里的勇士,还是轩辕辙的堂弟――轩辕鸿!他的身份当然又是另一个贵族!现在回想起当初轩辕辙初次见面时对自己的戏耍,现在还忍不住地懊恼!那种猫捉老鼠的戏弄——靠!难道这些贵族们都有戏耍人的嗜好?君儿彻底地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