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杨华梅过来了,还抱着壮壮,她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
谭氏一看杨华梅这样,顿时急了,放下筷子起身奔了过来。
“梅儿你咋啦?上昼送你回去的时候还笑呵呵的,咋这转个圈子就又哭了?”
“是哪个天杀的欺负你?跟娘说,娘去剥了他的皮!”
老杨头和杨华忠他们也都纷纷放下筷子看向杨华梅。
杨华梅抽抽搭搭的说:“娘,这日子没法过了!”
“咋啦梅儿?咋回事啊?”谭氏扶住杨华梅的肩膀,心急如焚。
老杨头他们也是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担心和焦急。
老杨头说:“梅儿,是不是因为明日就是中元节,你想到了栓子,这才哭的?”
杨华忠他们也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毕竟,妹妹和妹夫的感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且当初妹夫死的那么惨,很长一段时间,妹妹都没能从那种痛苦中缓过神,直到家里添了大孙子壮壮,这才让梅儿重新找回活下去的动力和盼头。
所以这趟梅儿哭,八成跟栓子有关。
“梅儿,不要再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明天中元节,大不了你多给栓子烧些纸钱,让他在那边手头不短缺。”
眼见娘家父兄几个都轮流这样安慰自己,杨华梅愣了愣,但随即她便连连摇头。
“不不不,不是那么回事!”
“我难过,跟栓子没关系……”
说出这句话后,杨华梅立马又改口。
“我的意思不是那样的,我的意思是……想到栓子,我当然难过。但我这回难过却不是因为栓子,是,是因为我那公爹!”
“你公爹?”
“那个狗东西把你咋地了?”
谭氏直接就炸毛了,眼睛里都在冒火星子。
杨华梅涨红着脸,满面羞恼的说:“我在屋里解小便,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闯进了我那屋,把我气得要死!”
“啥?还有这样的事儿?那个老东西,老流氓,老娘这就找他去!”
谭氏当下撸起袖子就往外冲,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转身来到桌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生了锈的剪刀在手里!
老杨头急得赶紧吩咐杨华忠:“快,把你娘拦住!”
根本不需要老杨头吩咐,当谭氏抄起剪刀往外冲的时候,杨华忠便已追了上来,并拦住了她。
“娘,你别冲动啊,话要说完整,听也不能只听半截。”杨华忠说,同时将谭氏手里的剪刀接了下来。
谭氏气急败坏的说:“王洪全那个老东西,竟偷看你妹子撒、尿,这不是老流氓嘛!”
“这趟是偷看撒、尿,那下趟保不齐还要做出啥更恶心的事!那还得了?”
杨华忠听得满头黑线,“娘,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先别说太早,指不定是个误会呢,冷静冷静,咱先回来坐下,听梅儿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