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养在那里当玩物玩玩的啊,啥时候玩腻歪了,不就又跟破衣裳一样丢掉了嘛!”她道。
杨若晴道:“人各有志,或许她手段高明,能稳稳做个妾,要是再生个一儿半女,指不定还混得不错了。”
“不过,不管她混得好还是坏,那都是她自个的造化,跟咱没半文钱关系。”她道。
“关系是没关系,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杨永进道。
“二哥你担心啥?”杨若晴问。
杨永进道:“我感觉陈金红那个女人,是个小心眼的,还恨记仇。”
“她要是当真傍上了有钱有势的,到时候指不定会去找你三哥的麻烦,报复他。”他道。
杨若晴脸上的笑容敛去,神色多了一丝严肃。
“不排除这个可能。”她道。
“不过,好在三哥现在没去外面做事,进了采药队,都是在家门口做事。”
“所以陈金红就算想报复,也是很难找到机会的。”她道。
“回头我会叮嘱三哥和三嫂他们,要是去镇上或者县城这些地方,多留意点,照理不会有啥事的,那个养狼狗的男人就算是地痞流氓,咱们也不是软柿子。”
她最后道。
不惹事,但更不怕事。
别说是县城区区一个三教九流的人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她杨若晴也没怕过啊。
“好啦,你们赶紧睡吧,我也回屋去了。”杨若晴道。
在县城又待了一天,估摸着云城杨家的人应该是回去了,杨若晴在第三天的时候,带着两孩子回了长坪村。
“你走的当天,云城的人就回去了。”在娘家吃夜饭的时候,杨华忠道。
杨若晴点点头。
她去县城之前,留下了一张撤销告状的信函,杨家老太爷拿着那张信函去郡守那里,也只不过是撤销这边的罪名。
但是人命官司那些,就不是她能操心的事了。
农历的六月,迎来了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
田里的稻谷进入了最后的成熟阶段,地里的棉花,也要开始抗旱。
杨华忠每天起早贪黑,带着家里请来的帮工们在田间地头忙活。
他们抬着长长的龙骨水车去田间地头,把龙骨水车架在小池塘的边上,然后将池塘里积蓄的水,源源不断的卷入附近的田地里。
那一条条田沟如同人体的筋脉和血管,将水这生命的源泉,缓缓输送出去……
干涸的庄稼,得到了水的滋润,尽情的生长着。
稻谷成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田里一片金黄。
杨华忠也在积极的准备着镰刀和打谷需要用到的农具,每天进进出出,风风火火。
“爹,这白天太热了,我担心你会中暑,那些帮工也都扛不住。”
杨若晴跟杨华忠这道,“我建议你们早上可以去早一点,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再去做一会,白天就别出去了。”
他们白天在外面做事,家里的她和娘亲孙氏也都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