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忍了下,暂时压下了把这事儿跟小女婿说的冲动,转身回了堂屋。
很快,杨华忠便领着福伯进了门。
项胜男认得福伯,赶紧上前来跟福伯这打了声招呼,待在院子里接着劈柴,不时扭头望一眼堂屋的方向。
当看到福伯进了堂屋后,丈母娘竟然扶着小朵坐到了福伯面前时,项胜男惊得赶紧放下手里的斧头三步并两冲进了堂屋。
“这是咋回事?朵儿,你哪里不舒坦?”项胜男紧张的问。
小朵抬起头来,红着脸,朝他摇摇头。
项胜男更是一头雾水。
孙氏把项胜男悄悄拉到一旁,跟他悄声耳语了两句。
项胜男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孙氏又朝他做了个先别声张的手势,然后回到桌边,安静的站在小朵身后。
此时,福伯已经在给小朵把脉了,大家伙儿都屏住呼吸安静的等待着……
福伯秉承了望、闻、问、切的诊断章程之后,然后收回了手,提笔开始写药方子。
杨华忠和孙氏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何意。
小朵本人也是一脸忐忑。
孙氏忍不住问道:“阿福大哥,我家闺女这是啥情况啊?”
福伯看了孙氏一眼,道:“脉象不明显,单从其他方面来看,像是略感风寒。”
脉象不明显?
那就是没有怀孕?
小朵听到这话,红着脸,扭身回了后院。
项胜男赶紧跟去了。
堂屋里,孙氏忍不住跟福伯这小声道:“可是,她小日子上个月没来啊!”
福伯又琢磨了一番,道:“若是风寒,有时候也会引起妇科方面的紊乱。”
小花道:“福伯,倘若她是月份太浅察觉不出呢?若是当做了风寒来治,那到时候倘若真有了身孕,会不会对孩子不利?”
孙氏和杨华忠他们连连点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花儿顾虑周全。
“若是怀了身孕,眼下月份必定极浅,脉象察觉不出,也不好用药,治疗风寒的药性对胎儿难免会造成影响。”福伯斟酌了一番后,道。
“不如这样,我且开一道温和滋补的药膳方子,既能调理风寒,又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你们先让她吃着。”
“倘若是风寒,这几日便能见分晓,倘若是身孕,再过个十天半月的,我再过来复诊。”
孙氏点头:“好吧,那就先这样吧。”
杨华忠送福伯回去,顺便跟去福伯家抓药回来。
家里,孙氏和小花也来了后院小朵出嫁前的闺房里。
小朵趴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面上,项胜男站在床边,小声劝慰着。
瞧见孙氏和小花进来,项胜男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出了屋子。
他天生口笨舌拙,不是个擅长说劝慰话的人,没劝好,到时候还越发糟糕了,这些精巧事儿还是有劳丈母娘和小花嫂子吧!